第十九章 改脸换面(第3 / 14页)
“我想他的用意在她的身外。”林楚道出一句很有见地的话。
长岭市公安局四楼会议室灯火通明。
她的话像一道强烈日光刺破云雾,他眼前豁然开朗,黄承剑让柏小燕签的情约,很可能是盯住邢怀良的财产,他和柏小燕到达所谓的岸需要这些的……阴谋夺取,他很不愿使用这个词。如此情形下,只好使用了。“他阴谋夺取邢怀良的财产。”
夏夜。
“什么时候的事?”
刑警做了如下发言——
“昨晚。”
池然离开后,王成副局长说:“根据我们掌握的大量线索,初步认定邢怀良在这起案件中有重大嫌疑。今天大家就围绕他在案发前后的表现,论证一下。”
“问过她签情约的目的吗?”
“当然是前者。”林楚的脸暗淡下来,一丝丝伤感从眼睛里缓缓流出。“她说她和黄承剑正为实现一个目标努力,她说那目标是个岸,很遥远。”
“我昨天问邢怀良他妻子的死因,他一口咬定是劫色害命,说她的一个裙扣被扯掉了……他如是说,明显是为了转移我们的侦查视线。他为什么不认为是抢劫?是仇杀?是死于意外?”
“你想她说的岸是什么?”
“出殡的当天晚上,邢怀良亲驾自己的车到药业集团居宅区接走柏小燕,然后到世纪花园3号别墅幽会。妻子刚刚火化……我们在火化现场目睹邢怀良,他死别已吞声,生别常恻恻,悲痛欲绝的样子,令人为之动容。显然他在欺骗大众视线,演戏给人们看。假若他对妻子尚存一点感情,上午送别妻子,晚上便去与情人幽会,一天之内,悲伤怎会烟云一般地散尽呢?”
“浪漫点说是爱的归宿吧,”她低垂着头,其语气沉沉的带有苦菜味,“他们可能结婚……可是,人除了满足欲望,再没点儿别的吗?”
“好,开始吧!”池然起身去接省公安厅一个电话,对王成说,“你先主持。”
“我原以为是表明真意什么的。”她扬起同杯中酒液差不多的红颜色的脸,说,“她说她不知为啥签这样的协议书,反正是黄承剑叫她签的,他事先为她拟好了协议书的内容。”
“除丁广雄、小路在深圳外,全到齐了。”副局长王成对身旁的池然说。
洪天震琢磨黄承剑撺掇柏小燕签协议书的用意。夏璐的死可能就是邢怀良为和小情人柏小燕走到一起而采取的凶残手段所致,障碍消除,他们之间关系一片平坦,还签什么情约?问题是黄承剑为什么在这种情形下让柏小燕签多此一举、毫无意义的情约。心血来潮、戏谑吗?凭自己对黄承剑的多年了解,他做事历来是严谨的,滴水不漏,经过深思熟虑的。
池然局长主持召开“5·31”案件分析会,全体参战干警到场。
“是的,买房子到底出于什么目的?我想与夏璐的死有着某种联系,假若将害死她说成阴谋的话,买房子给夏老爷子住,应属阴谋的组成部分。从来不去夏家突然到夏家,而且平日很少喝酒的邢怀良,同夏老爷子推杯换盏,喝了3个多小时的酒,直到获得夏璐遇害的消息。我觉得他在极力为自己开脱。”
“他们做些什么,我指朝这个目标努力。绕得过去邢怀良?”
“我插一句话,本来有隔阂,多年不来往,感情突然升温,非典似的高烧不退,驱车几百里,带妻子去乡下探访夏父,连呆数日,花钱购置了套房子,接夏父来住,还张罗给他说老伴。我补充到这。”
“她同邢怀良签份情约。”她讲了柏小燕对她说的那份协议书,“签名画押……”
“夏璐遇害的那天,是邢怀良主动提出约妻子到岳父家吃晚饭的,饭前由孟志惠帮邢怀良往夏家搬东西,是药业集团端午节为全公司职工搞的福利。孟走后,邢怀良直接留下来。他为这次拜访岳父,事后看为和夏老爷子在一起吃饭喝酒,做了较充分的准备,买了多样副食。我觉得邢怀良这次行为反常,平素很少到夏家,一方面工作忙,另一方面他过去和夏璐成婚遭到夏老爷子的坚决反对,感情不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