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死亡逼近(第2 / 12页)
“走呗,像谁欢迎你来似的。”里间传出埋怨的声音:“啥时来不行,非这个时候……”
“姓洪的警察嘛。”孟志惠神色鄙夷,说,“他不就是她的……”
“呃,我算把肥子得罪喽。”过马路时,关立波说。
白肉坨子走进里间,因好事被破坏,嘟嘟囔囔道:“真会赶点儿,偏偏这个时候……胖头,起来吧,姐夫叫你。”
刘长林?他盘算着,在他回长岭期间动手……天赐良机!他从藤条椅子上站起来,腿有点酸,他活动一阵,才走下山去。
一听姐夫——关立波找他,齐胖头一骨碌爬起来,急乎乎地包赤条条裹赤条条,一边系裤腰带一边出来:“关哥,进屋吧。”
下午夏璐打来电话,说刘长林今晚到长岭,她想明后天请他吃顿饭,问他参不参加。他想了想,决定去,说:后天吧,后天我有时间。她说那就后天。
“你赶快出来。”关立波问那件销魂的事,“刚开始,还是半路?”
肥子铝合金装潢店的卷帘门透出黯淡的灯光。关立波上前敲门:“鲁雅芬!肥子!”
“她的总经理室在主楼,营业大厅在裙楼,从裙楼顶潜进入,趁其不备勒死……”
布门帘掀开,白赤亮的肉坨子蹾在门前,鲁雅芬迷瞪道:“你,怎么?”
“你们准备在哪动手?”邢怀良问。
“找胖头有事。”
邢怀良做事历来把稳持重,杀人,行动必须万无一失。他怎可轻易就点头呢?孟志惠对他说一切都安排好了,只等他下令。他说:“我再想一想。”……像似有雾飘洒,他觉出湿漉漉的,5月份里长岭还很少下雾。他仰望天空,黑乎乎的,是人们说的牛毛细雨吧!让雨淋淋的滋味儿也不错。
“才爬上马背。”齐胖头将那被冲散的事说得隐晦。他问:“我用骑车吗?”
“就是呀!早点动手,免得她自首、坦白。她得到从宽,我们呢?邢总,当断不断必留后患。”
“不用,撒梭点(快)!孟哥在对过等着呢。”关立波催促,他朝里间喊:“肥子,姐夫走啦。”
“单单是初恋情人倒好了,他可是刑警副支队长。”邢怀良嘴这么说,一种受辱感使他的脸、脖子喝了酒般的酡红。“我怕她对他泄了咱们的底儿。”
雨停了,云没散,夜色如墨。
“俺刚躺下……明个不行吗?”上下一般粗的白肉坨子,像头肥胖的白条猪,她真没愧对光荣绰号,“俺今晚有事儿。”
他们把车停在河边。汛期尚未到来,枯水季节的河床眼白似地对着你,挨紧河道的地方香蒲茂盛,狭长叶子也葱绿。他们就坐在光硬的碱土岸边。
“我们出去一趟,用不上个把小时,你先忍耐着,他回来你们再接着干。大长的夜……”关立波把一件美妙的事情说得有些不堪入耳,说,“还愣着干吗,去叫他。”
开保时捷出药业大厦后他给孟志惠打了电话,让他到北大桥602路公共汽车站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