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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第1 / 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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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论坛的人见锡院长的话语恳切,确实无意讲什么话,也就书归正传,照原先设计的程序往下进行。下一个活动是请参与论坛的重要人物留下墨宝,特别是能写出点思想和文采的警句,就更有珍藏价值了。这当然很难,即使对颇有学识的人物。主持人是聪敏过人的,他对视着锡院长温和诚恳的目光,灵机一动,说:下边是请诸位校友挥毫留宝的节目,笔墨纸砚早就准备好了,让我们首先欢迎,锡院长挥毫献宝。和着话音,又一阵波浪起伏的掌声。随着掌声,刚刚落座的锡作仁又站立起来,挥手示意感谢大家的盛情,他本想说几句婉言拒写的话,好让活动尽快按原先的安排进行。谁知,未等话出口,主持人已大步流星转至他的身边,随同主持人还有另外的几位热心者,一律躬身作恭请状。真是盛情难却啊!平心而论,锡作仁是不为什么活动题字的,身为法院院长,他知道自己的职责和形象。可是,这会儿是在母校,是校庆一百周年的喜庆时间,面对热情纯情的校友,能拒绝吗?其实,锡作仁是个感情十分细腻的人,他不能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让这么多人失望,他是被主持人友好的拉着手顺其自然的走至早已铺摆好的案子跟前,有人已摊开宣纸,有人递过毛笔,众人已重重叠叠地围了过来,围的很有秩序,很有礼节,无论是离锡作仁的身体,还是距铺放宣纸的案子,都保持着适中的距离。锡作仁接过毛笔,看了看那笔锋笔腹,果然是支好笔,出自安徽宣笔厂的极品,又蘸那墨汁,一股浓浓墨香散发出来,再摸那宣纸,也是上好的优质纸。还是母校,干什么都有通行懂行的人物。写什么呢?这时候锡作仁方有点纳闷,不过,他并不紧张,且成竹在胸,在大学读书时,他攻过许多人都认为过了时的古诗词,还练过毛笔字,他往往触景生情,即兴作诗,又写得一手好字。当他的右手握住那支狼尾毛笔时,四周静谧的鸦雀无声,人们是怕出现噪声打扰他的思路。锡作仁只是稍稍思索一番,一首“贺母校一百周年校庆”的七律就跃然纸上:

古城风物意兴悠,母校欣逢一百秋。

教泽深深铭肺腑,同窗个个展才谋。

练成学业技艺精,效力神州夙愿酬。

祝愿师生同黾勉,腾飞更上一层楼。

东启聪是在浏览书法艺术展时,突然接到大学同窗的电话,这位同窗是他们年级的高材生,毕业后就留校了,如今任江北大学办公室主任。他告诉东启聪,学校要举办建校一百周年庆典,希望东市长能大驾光临,为校庆增光添彩。校庆的邀请函已发出,让他注意查收。意思表达明白之后,同窗并未放下电话,而是企盼东市长能当即表态。许是同窗的言辞恳切,又恰到好处的为东市长戴上舒心的高帽,使正在艺术氛围的展厅里休闲散漫的他听起来格外悦耳顺心,就不假思索的以“欣然同意,届时参加”的语词回应了对方。末了,还以开玩笑的口气说:“除非发生天灾人祸之类不可抗拒的事件。”东启聪这么快捷果断的表态,也是因为校方对他的厚爱和高看,将他视为正在升腾的政治明星,列入了江北大学成材人物的名单。对这类人物,必须尽早敲定他们的行踪,特别是他们能否应邀“衣锦还乡”。他们不是一般同学,来与不来并不怎么重要,对于成材的人物,是有特别安排的。例如,可能让他们做典型发言,或搞什么专题的论坛,或策划与政界特殊的沟通,或请求他们发挥权力优势,给予母校某个方面以支持,等等。所以,他们能否来学校参加校庆,应该尽早定下,这样才好勾画校庆活动的整个蓝图。

东启聪之所以如此顺畅的接受母校的邀请,更为重要的是时下他十二分惬意和松弛的心情。已经好久了,随着自身权力的不断强化,就有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物质享受,又有了倾国倾城的美貌情人,还有了身价不菲的书法家雅号,有一平方尺两千元润格费为证,这是出自名门权威的评估,能不是吗?在方圆一带,就是把整个江北省算上,有几个练书法艺术的“家”们能与自己的字比“价”。嘿嘿……生活真的很美好啊!做官就是美啊!如今父母在家乡安居,住着全村属一流的房舍,没哪个长了豹子胆的再敢欺侮二老了,姐姐和妹妹都找到了合适的男人,过着平安优裕的生活,若不是自己做了官,能有这称心如意的日子吗?东启聪能不得意吗?能不舒心吗?能不暗暗骄傲吗?他知道,若比物质享受,已没什么意思,如今政界有权的人物,都不再缺少这种所谓的基础了,至于老板大款,当然亦然,只是他们哪一个有自己超群超众出类拔萃的情人。这的确是自己的一种满足,一种艳福,一种超越同仁的悠哉乐哉的桃花运啊!只是这种满足,这种艳福,这种桃花运,却不能外露,必须包藏严密,更不能张扬炫耀,只能秘密享用。这不能不是一种遗憾和缺失,倘若人的优越与独特,高贵与享乐,荣华与艳史,完全不被人知晓,不被人羡慕,不被人嫉妒,不被人惊叹,其实也是一种遗憾和缺失,这种感觉,至少是在某个时段。特别是东启聪如今的一手好字,他们谁知晓啊!尽管在西阳,将市长炒成了书法艺术家,炒成了大师级的人物。再深远一些,也就是江北省书法界这个狭窄的空间,离开了这方地盘,谁个知晓东启聪的书法价值、文化价值。而且,在小小的西阳,真懂书法艺术的有几个人,在那么多人面前展示书法,其实是对牛弹琴,他们都不懂啊,只是跟着瞎起哄。若是进了母校江北大学,情况就大不一样了,那才真是藏龙卧虎的地方,东启聪知道,无论是学校的中文系,还是艺术系,都云集着书法艺术的行家里手,能有机会与他们交流沟通,展示自个儿的才华,才是钟子期遇俞伯牙,高山流水会知音啊!不是有句话叫“弄斧就要在班门”吗?其实,是这种强烈的欲火,烧得东启聪激动起来,他要借校庆的机会,让老师同窗知道今天的东启聪。在政界得意、如意、惬意的生存状态,东启聪毕竟是东启聪,他当然没有达到岳父艾民修炼的境界,一遇机会,还是憋不住人性固有的炫耀和张扬。

百年校庆的规模是宏大的,光临的人物更是灿若繁星,荟萃八方。有着一百年历史的江北大学,培养的人才可谓遍及神州,走向了世界。对众多的有着各种光环的专家学者们,东启聪似乎没有什么兴趣,他的眼睛聚光在了政界闯荡的校友,特别是那青云直上、出人头地、掌握实权的官员。东启聪虽然也是在官员行列中打拼出线的人物,而且仕途顺畅前景看好。但是,与江北大学的前辈校友相比,充其量他只是“发展中的人物”,只有那成为国家级领导和省、部级的角色,方称得上超级或重量级人物。的确,江北大学就出过身担国务院副总理要职的大人物,还出过国家的数个部长、省长。可是,这个级别的校友却一个没来为校庆捧场,不管是在职的,还是退休的,他们统统采用一种手法,向一百年校庆发来了大同小异的贺词。当校庆主持人在会场朗读一篇篇领导人物的陈词套话时,东启聪的确有些失望,他原先想,这些做了大官的师兄和前辈们,也会像他一样热情地准时地奔赴母校,他知道,在政界工作再忙,只要是想抽身走人,那是能随口找出诸多理由的,特别是对手握大权或独当一面的官们,倘若不想参加什么邀请或聚会,那理由也是可以信手拈来的。东启聪原本期望在校庆时间,能结识诸多政界要人和前辈,与他们挂上钩,说不清以后就有相互利用、取长补短的效能。当主持人读完这些放在哪个大学的校庆都可以通用的贺词之后,告诉大家,江北大学一九七七级法律系同学锡作仁,如今的江北省高级人民法院院长,在开完江北省常委扩大会议之后,就来参加母校校庆。听到这一信息,会场响起一阵掌声,掺杂着相互的议论,“还是锡院长够意思!”“是啊,虽然人家毕业二十多个年头,对母校还是有感情啊!”“也是他离学校近吧,要是他如今也在北京上海,恐怕也难回来……”不管大家说什么,东启聪一概听不见,他所注意的是,待这位锡院长进了母校,一定得找机会与他接近接近,加深加深印象,这人,对他很有用途。东启聪想,况且,锡作仁与自己同出自江北省西阳市宝川县,地道的老乡加校友,自然应该有更多的话题。

校庆的内容是丰富的,安排的也很紧凑,不仅有大型的聚会,还有小范围的聚会,有大场面的演讲,也有专业性的专题论坛,有看望恩师的时间,也安排了自由交流沟通的空间。东启聪先前所在的政教系,如今已鸟枪换炮,更名为江北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学院除政教专业之外,又融入了管理专业。坐上院长交椅的人也是东启聪当年的同窗。东启聪在同窗院长的心目里,不仅是当今的栋梁之材,且又属颇具人格魅力的大学生偶像。不是吗?那些正在大学攻读的莘莘学子,谁不想像东启聪那样,踏入社会跻身政界,在精力旺盛年纪不老的时候,就戴上金灿灿的官帽,成为金口玉言,指点江山,点石成金,挥毫来金的传奇人物,这等人生价值,又有哪方学者专家、大师级人物能与之媲美抗衡呢?是啊,何以如今志愿在学术天地、专业技能空间潜心研究者日益减少,而倾慕权力王国金钱世界者日渐增多,怪谁呢?即使一个日渐成功的理工科的学者专家,倘若说组织让他去某某县某某市出任某某长,他会把已学成的或已取得的和正在攻研的专业立马弃之一边,跑着跳着去戴那顶闪烁着权力光彩的帽子,即使是在正规的科研单位,倘若过了不惑之年的学者,依然没戴上什么科研所长,科学院副院长,或大学系主任、院长之类的头衔,也会觉得失落和寂寞,进而发出一种极不平衡的怨气和恼怒……正是在这种态势中,东启聪返回母校,能不焕发荣光、荣华和荣耀吗?这的确是一次极富意义的衣锦荣归。难怪同窗院长将东启聪作为首席人物,组织了一场特别的沙龙形式的活动。其实,从江北大学政教系走出去的同窗,无论级别,资历,学识,贡献,都有比东启聪高的、深的、厚的、大的人物,然而,这些人物中,特别是在“文化大革命”之前入学的人,他们已失去焕发激情的年头,更多的倾向于安静平实的生活,而不想出头露面于有显赫或炫耀嫌疑的场合。大概是这种缘故,同窗院长为校庆举办的沙龙,最后定夺了四位主讲人物,其中有某社会科学院副院长,某颇有名气的大学的副校长,某省直厅局的副厅长,还有东启聪这位西阳市副市长。公共管理学院校庆沙龙的形式是宽松又散漫的,在可以容纳二百余人的会议室里,四位主讲人物坐在中心位置,呈半圆形的一排排坐客,聆听一位位成功校友的高谈阔论。他们可以随时提出问题,请主讲者回答,主讲人也可向听者发出提问,场面是活跃热烈的,气氛是友好自由的。其实,这种形式已不是规范的沙龙活动了,无论就他们参与的人数还是话题,应该称谓××论坛更为贴切。不过,如今人们并不去追究形式上的是是非非,而只是看好它的实质内容。所以当沙龙一开始,东启聪就成为热点,甚至焦点人物。因为他的话题是“大学生、记者、市长、父母官”。真的是同窗院长太聪明了,为东启聪拟定的这个题目,不仅是众多同仁和大学生原本就有浓厚兴趣的话题,同时也使东市长孕育已久的炫耀欲得以释放和张扬。正是这种情况,东启聪成为沙龙中最忙又最风光的人物,无论是他的话题所受到的关注程度,获得的掌声,还是接受听者的提问,都是最高最多的。年轻的大学生期盼从东市长的专题演讲里找到仕途之路的秘诀,同窗校友希望能听到一点官人货真价实的真话。东启聪呢,则是将他踏出大学门槛后关紧处的几步加以描绘和升华,对自己出众的才华和超人的毅力,宣扬得绘声绘色,特别是说到坐上市长的交椅时,做出突出的政绩和好事,确有夸功、卖功、贪天之功之嫌。不过,没人去为这事较真,即使听出话中真伪的上了点年纪有一定阅历的同窗校友,更不会见怪,他们认为许多做官的人都不实事求是,夸功卖功对他们是家常便饭,何必单单要求校友的话不掺水分呢?况且,在整个即兴演说中,东启聪还真讲了几句真话。那是当在校的大学生向他提问:如今人们都说,要想做官,除了能力和学历之外,必须得有关系,就是与有权定夺官位的人有直接或间接关系才有可能坐上位子,这话对吗?东启聪不假思索的答道:倘若从理论上讲,这话不对,我们的组织部门选拔官员的标准是德才兼备,而不是靠什么关系。但是,若从实际现状看,这话不能全盘否定,有那地方有那单位就可能将关系渗入组织人事工作中。接着,有那不懂事的毛头大学生问东启聪:你的仕途之路这么顺利,是否也利用了关系?听到这样刺耳的质询,东启聪并没有紧张和不安,更没有怒形于色,反而十分大度又幽默的反问:你说呢?我利用关系没有?场上静默片刻,东启聪乐哈哈的接着说:小弟弟,我说没有关系,你们信吗?我若真有关系,能讲出来吗?哈哈,这是禁区,小弟弟,在政界,是不能提这种小儿科问题的,不过,咱们是校友,校友嘛,无话不谈,哈哈,无话不谈,哈哈哈——在这个尖锐的问题上,东启聪没有说假话,但是也没说真话。因为他不想欺骗母校,但是,他当然又不能实话实说,能做到这一步,的确很不错了。不错的还有,在这种往往使人容易陷入尴尬境地的时候,他却显示出一种豁达和风度。如今的人,思想大都放得开了,特别是大学生,他们属于有思想又敢于表达的那类,别说一个小小的市长,即使超级大国的总统进了大学校门,与学生们面对面接触时,他们也是锋芒毕露,咄咄逼人,会一针见血地提出毫不留情面的问题。本来,这很正常,对任何事物的看法或想法,都是见仁见智,众说纷纭的,何以要将原本就是一个又一个的个性思维束缚在一种樊篱之中,令他们发出一种格调的旋律,何况今日的聚会形式标着“沙龙”二字,这就更让参与者无拘无束,自由散漫起来了。然而,此刻,主持沙龙论坛的人已感到自己的失职,没有对参与者,特别是来捧场的在校大学生,做好“健康”的导向,调整好顺乎时势的心理,差一点儿使捧场变成了砸场。主持沙龙的人是在东启聪从容面对突袭的提问,并风趣诙谐的对应之时,就操纵起论坛走向的“舵盘”了。接下来一个学生提出:

东市长,也是我们的东老师,能否结合您的政绩,谈谈做好一个城市的父母官的几种要素?

献给母校一百周年校庆庚辰年锡作仁书

随着锡作仁放下毛笔,掌声骤然四起,赞扬声此起彼伏:

“好——好——不仅字好,诗也作得妙——”

听到这个命题,的确让东启聪兴奋不已。如今在政界担任要职的人物,大都期望人们知悉自己的政绩,特别是自己一手决策做的好事。他们想让百姓知道,百姓知道了这种事,自己就会在民间有个好的口碑;他们更想让上级领导知道,上级人物知道了,自己就有了升迁晋级的硬件;他们也想让同仁知道,同仁知道了会从心里对自己生发敬意。让人知悉政绩的方法和手段是多种多样的,但是不能主动阐述和游说,那样做有自我吹嘘之嫌。眼前这形式就好,是在校庆期间,被校友提问出来的,人家提问,你不能不回答吧。东启聪很快进入了状态,沿着这道问题设计的轨道,走进了它的内涵,却陈述诸多酸甜苦辣,艰难险阻,目的是去涂抹七彩斑斓的亮光。正在东启聪滔滔不绝的娓娓道来之时,江北省高级人民法院院长锡作仁悄然踏进论坛沙龙,坐在屋子最不显眼的一隅。本来,江北大学校庆办公室为他安排了贵宾室,进校后应先到那里小憩。可是,锡作仁一进校门,隔着汽车窗子发现了醒目的广而告知的沙龙论坛,而且有一个题目令他倍加关注,是西阳市人民政府东副市长的论坛话题。也许,锡院长关注东启聪这个人比他的话题的程度更多,这不仅因为他们同出于江北省宝川县,更因为锡院长知悉这个小师弟的初恋内幕,他想趁百年校庆这个有幸与同窗校友相会相聚的日子,与小师弟东启聪说说话,聊聊天。在这个时段,这种空间,他们应该是甩掉了各自的官阶,以及头戴的官帽,以平起平坐的同学校友关系沟通交流,大不了只是师兄师弟而已。当然,这是锡作仁自己的以为,而且,他的心态的确就是这个样子。所以,当小师弟神采飞扬的谈着他那出色的政绩,以及为讨到百姓的高兴和喜欢而作出的奉献,付出的艰辛,遭遇的误解等等诸如此类的故事时,锡作仁听得很投入,很诚恳。他的心随着主讲人话语的轻重缓急,内容的跌宕起伏,由衷的发生着微妙的波动和跳荡。他的确与东启聪产生了共鸣,尽管主讲人的话语不无口满之词,夸张之意,甚至将某些不属于自己或不完全属于自己的功劳揽到怀中,但是,东启聪任过领导职务的固阳市,毕竟成为江北省一百多个县市中人均收入最高的县市,人均存款最多的县市,上缴税金最多的县市,民营企业最多的县市,乡乡有中学,村村有小学,乡乡通公路最早的县市……这些都是实打实的事,至于主讲人言谈话语中加了点水分,添了点“油醋”,能因为一些不实之词就否定事物的本质吗?锡作仁是开朗的,锡作仁又是大度的,锡作仁更是辩证的,同时,锡作仁是善良的,他为有一个身担政界要职的小师弟骄傲,当东启聪激情洋溢的演讲告结时,他不自觉的随着会场爆发的掌声拍起手来。就在这个时刻,他被发现了,被坐在他前边的听众发现了,被主持论坛的人物发现了。犹如数学家陈景润发现了哥德巴赫猜想,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会场上竟然异口同声冒出一种声音:

“啊——啊,锡院长来了,锡院长来了!”

转瞬间,聚光的焦点立马从东启聪身上转移到了锡作仁的面颊。饱含着兴奋、惊喜、期盼和希望的眼光,一下子猛烈的射到一个小小的方位。接下来,就出现一阵热烈的掌声,是欢迎锡院长的自觉声浪,主持人立马盛情邀请锡院长到论坛前台,发表“重要指示”。

锡作仁早已熟悉这种场面,他很清楚,这是一种典型的中国特色,在聚众场面,谁的官大谁就是中心,就是老大,就是所有人仰视的“上帝”。这样好吗?当然回答是“不”。可是,能改变它吗?锡院长不去对这种现象说三道四,他知道,这种陋习并非哪一个人的过失。他只是随和地说:

“我没有什么指示,谢谢大家,我是来旁听的,只是旁听,你们只管照事先安排的程序进行,别管我。”锡作仁边说边挥动双手,示意大家各自坐好,把聚至自己身上的目光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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