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3 / 3页）

“特别是你现在的情人，今天你能对师兄承认有情人，的确出乎我的意外。如今那么多有情人的男人，只要不是抓住证实这事的铁证，那是永远都不会承认的。就冲你这诚实的态度。小东，我愿意与你成为知心朋友。”

“我——太感谢了，有您这朋友，太幸运了，锡院长，我愿意听您的指点。”

“你有那么一个体面的妻子，再找情人，对吗？肯定不对。可是，你能不要你的情人吗？所以，我们不谈不应该要情人的话题，即使谈的再多，也没用。这就像一种病，这种病只能预防为主，一旦染上，能弃之得掉吗？既然已经有了情人，小东，我劝你，对情人应该做到两个字：‘节制’，如果再深说，就是节制节制再节制，直到将情人淡化，最终使之成为一种精神寄托，减少实际的接触，尽早让你的情人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噢，锡院长，你是否也有过情人？”东启聪冒昧的提出这样的问题。

“我不是说了嘛，对情人的事，要预防为主。要说我嘛，找情人的机会不比你少，小东，只是遇到那种可能发生动情的机会时，压根儿你就别去，别答应对方赴那种场合，也就避免了许多麻烦，预防了情人的出现。人一旦相互有了情，许多时间和许多事情就身不由己了啊！小东，我们要学会预防，你看我像有情人的人吗？哈哈，没有情人，活得轻松自在，光明磊落，少烦恼忧伤，多好。”

“是啊！是啊！这事您锡院长肯定比我见得多，是不是？”

“小东啊，你肯定也有情人，我猜得不错吧。有情人与没有情人的男人是不一样的，小东，在我的眼中，看得很清，你信不？”

“我信，锡院长，您那眼光，锐利得很啊，我承认，我有情人。”

“这就好，敢承认事实，就好，非常好。小东，你知道吗？我最不愿意跟那种不说实话，还将满肚子假话当真话跟你讲的人对话。今天我是推辞了好多恳切相邀的活动，专门与你‘约会’哩，这种场合，若不说实话，不能心碰心，那还有什么意思。”

“是啊，是啊，我就是想听您的赐教，您的高见，我也是拒绝了好几铺活动。锡院长。”

“真是的，锡院长，有了情人，男人的心一时一刻都会被她拴住，有时也想过节制，也想过慢慢淡化，可就是做不到，特别是一见到她，一听见她的声音，原先的克制就一下子没影儿了。唉，真是身不由己啊！锡院长。”

“做不到也要努力去做，记住我的话，节制节制再节制，淡化淡化再淡化。把它作为座右铭书写出来，作为信条铭刻心中，成为信念记在脑海，加上你的毅力和决心，小东，你应该做到的……”

锡院长之所以要与东启聪恳谈，是与袁媛媛的告状有关。自他亲自聆听袁媛媛的委屈及愤懑以后，就想调解他们之间的积怨，让双方面对现实做出有利的积极的选择。当然，锡作仁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小师弟，又是老乡的东启聪误入歧途，天折了政治前程，他想帮助他。从袁媛媛告状的故事中，锡作仁已经断定，东启聪是为追求富贵而抛弃了真诚的初恋。大凡由穷变富的人，会做穷人，却做不好富人。当丰富的物质享用突然替代了先前物质极其匮乏的贫穷生活，当手中有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金钱和权力的时候，当事者确实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种优裕与富贵。在锡作仁眼中，东启聪的富贵来得太快了，太猛了，太缺少准备的铺垫了，似乎在“富贵”降临之前，缺少了应有的“准富贵课”。是啊，谁让他出生在一个被压抑又被欺侮的贫穷农民家庭呢？他能有良好的家庭教育吗？他很可能是带着某种病态的心理跻身政界的，这样的心态，一下子高贵起来，能适应如此之大的反差吗？锡作仁思索片刻，便开门见山地说：

“小东啊，你的前程，其实一直与女人系在了一起，说白了，是三个女人在影响着你，一是你的初恋，二是你的妻子，三是你的情人，你说，是不是？”

“是——是。”东启聪似乎被击中了要害，只是稍加思索，就承认了。

“至于你怎么选择女人，我不加评说，我想，说这些也没有用，所谓的爱情，原本就是感性大于理性的事，谁听谁的啊！我只是以旁观者判断，也许这眼光是世俗的。如今的你，有一个般配又体面的妻子，你的后方是稳固的，只是要处理好初恋和情人这两个女人的关系。”

“我知道，锡院长。”说起初恋，东启聪很明白，他已让蓝莹做这方面的工作了，也可以说，效果还是不坏的。只是情人蓝莹，东启聪并没有以为自己没有处理好与她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