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第1 / 3页）

“看你说的，我这角色，被架到半空了，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哪里有你了解下情。”

“怎么是主观臆断啊，启聪贤弟，你没听吗？如今大家都说，没有情人的男人是废物，还说像你们这样优越的人是：年轻美貌资历老，手握大权不用找，美女上门任你挑。你说，不是吗？哈哈——”

“哈哈，还是启聪贤弟高贵、谦虚、大度，有自知之明。咱不说远的，启聪贤弟，就说前些时我派蓝莹去找你这事。”一听到蓝莹，东启聪立马紧张起来，想，是否老同事发现了自己与蓝莹的小秘密。他没有答话，屏住气侧耳聆听下文。西宝接着道，“你这身份，我敢派个相貌平平的女人去吗？不能啊，也不敢啊！可是，像蓝莹这样的女人，若是一般平平的小老板、小办事员之类，人家也不干啊。哈哈，说来也真有意思，只要是蓝莹洽谈的事，谈一铺，成一铺，没有白跑的。”听到这，东启聪的神经稍微放松一下，插话道：

“噢，你这老实的宝哥也这么想，你们啊，真是爱主观臆断啊。”

“那你就多聘用几个像她这样的业务员，事情不就好办了嘛。”

“俗是真俗，说起来真难听。来，干。”俩人一饮而尽，西宝接着说，“不过，再俗，再难听，也是真事，有了真事，才总结出这种市场经济的理论啊，嘿嘿。”

“怎么这么俗啊，真难听。来，再喝一盅。”

“照你这理论，女人是卖方，男人不成买方啦，爱情，婚姻，怎么是这种关系，俗，庸俗，太庸俗，格调太低，唉——”

“刚才不是跟你说了，有送到身边的我相不中，我相中的人家不理睬我。如今有些姿色的女人，是把自个儿当紧俏商品了，总想卖个好价位，把自己定的价太高，总是找不到买主，也有那女人，先前已有了主，后边有人出的价高，就跟后边的了，这事多了，你不信？”

“你就别高雅了，启聪贤弟，如今就是这么回事。这种事，也许愚兄比你知道得多，我手下是有不少年轻姑娘做业务的，实际就是专拉广告。这个拉字，你一听，就知道是颇具匠心弄出来的，如今爱说，拉赞助，拉广告，这种拉，与旧社会妓女拉客的性质有相近之处，这种比喻是不是太不雅了，太——”

俩人又一饮而尽，西宝用筷子夹起一块松花蛋，送进口中，边嚼边说：“启聪贤弟啊，我看你如今这面貌，这身架，比过去还帅得很哩，一定有不少漂亮姑娘追在身后吧，说说，有几个情妇了？哈哈。”

“说的容易，去哪里找啊，就这一个，我也没保住啊。”

“还是宝兄好，能体贴兄弟，没事，今儿个下午没什么大事，还是去参加个会，不用发表讲话，只听会儿就是了，来，我回你一杯——”

“怎么个市场经济？我咋不懂哩。”东启聪盯住西宝，“我就不信你这个广告部经理，手下那么多女性人才，还愁遇不到个知音。”

“太不入耳了，别这样比喻，别这样——”

“我吗，我是想有个情人，只是情人不想我。这样说吧，启聪贤弟，我相中的女人，人家不干，不愿做我的情人；有那送上门的女人，想做我的情人，我看不中。真的，就是这实况，不信吗？都怪自己没权又缺钱，像样的女人哪个会跟我这样没用的人，这事我懂，如今男人跟女人交际，也是市场经济的原理啊，嘿嘿。唉，你不信？”东启聪看着西宝一脸的苦笑，真想再逗逗他：

“如今有钱的老板腰包里有多少钱，他就要买到与他的钱数相当的女人，钱越多，女人的姿色就越好，别说是他们找老婆包二奶，养情人，就是我平常派女业务员去老板那里拉广告，若是派的女人长相不怎么样，人家只是淡淡瞄上一眼，就挂免谈牌了。为啥？他觉得这样姿色低下的女人，就不配跟拥有他这么多财富的男人洽谈业务。男人啊，一个个心里都色得很哩，其实我的业务员也不会跟他们干什么，只是说说话，老板们也要找个漂亮顺眼的女人。漂亮的女人也明白自己的身价，我要派她们去哪个地方洽谈业务，她们就会问，这笔业务有多少进账，他有多少资产，或是有多少钱，或他是什么级别，若是钱少，级别不够，漂亮女人根本就派不动的。这事，不是我口满，启聪贤弟，你肯定没有我把底，嘿嘿。”

“嘿嘿，真会瞎编，先说你吧，你的情人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