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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第2 / 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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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庞兰芝几乎是哭诉,我不能让他们毁了我这个家!钱大兴他一落千丈,全家人跟着他走背字,我这一生咋这背,就连那个亲手喂养的女狼精也要翻身上背。这不是逼上梁山又是什么?他妈的,这两人打架怕横的,横的打架怕不要命的,今天我是拼上了,就给他来个不要命的,看他们敢把我怎么样。说完庞兰芝还觉不泄气:“离婚!”

女人都是感性的,无论有多大的前仇旧怨,只要有一件小事感动她了,心里立刻就软了,一切过节都可风流云散。如果说,庞兰芝就是为了这点不愉快的事就提出要与钱大兴离婚,这与她的教师职业完全不可言语。冯凯乐眉头紧皱,心想肯定还有致她破裂感情的缘由。冯凯乐没有判断错。庞兰芝一脸犹豫,她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这件事的严重程度很可能将一个人,甚至几个人关进监狱蹲上十年八年。要不她几度悲伤地破裂感情,夜找县委书记就是为了几句气话?为此,庞兰芝还是破着胆子,试探着说:“还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说?”冯凯乐满腹狐疑,但他还是亲切地有意从夫妻感情角度,激发庞兰芝说出真实情况:“哎呀,有啥大不了的事情,犯得着破裂夫妻感情吗?”庞兰芝含糊其辞,没有解释。这类事情解释没用,越描越黑。她本想岔开话题,把分钱藏钱的事告诉冯凯乐,但想想还是没说。现在不说也罢,省得冯凯乐听了一惊一乍。但片刻的慎重考虑,庞兰芝还是自己惊乍了一身冷汗:“这件事是有关金钱方面的事。是导致破裂夫妻感情的罪魁祸首!”没错,冯凯乐是惊乍了一下。庞兰芝“金钱”两字刚一出口,冯凯乐面容虽然温和平静,但内心确实惊乍了一下,惊诧的眼神顷刻凝盯在庞兰芝的脸上:“金钱!”

庞兰芝与钱大兴的裂痕,是庞兰芝后来一直不愿提起的一段经历。不久以后庞兰芝才将发现那笔赃款立即告发给冯凯乐,并整理成材料上告到市检察院,她说不清她到底想怎么处置这个让她爱恨交加的男人。

“冯书记,你别急!”

冯凯乐一怔:“不会吧?”

一种说法能够广为流传,自然有它为人所接受的原由。确切地说,庞兰芝把爱情关系分为她最爱的人和最爱她的人的做法,把她俩的痴情至爱经典为“四要四包”和“四要四像”的章法遵循,也曾风靡一时的演绎过模范家庭和楷模夫妻。

冯凯乐平易近人地说:“看得出你是个正直的人,还看得出你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你这人刚强善良,贤惠贞节。”冯凯乐说贞节是中国妇女的情操,是中国妇女的骄傲……几句话把庞兰芝说得满脸红光,心里感激地看着冯凯乐。冯凯乐没有细琢磨庞兰芝的表情,接着往下继续循循诱导着说:“说吧,不要有什么顾虑,说出来心里会更痛快些。老闷在心里,会闷出病的。”冯凯乐以为庞兰芝一定会大喜过望,一定会感激涕零,一定会大声而又激动的说出“金钱”的秘密,他哪料到,庞兰芝竟然哆哆嗦嗦地发出了质疑:“能让我跟钱大兴离婚吗?”冯凯乐说:“已告诉你了,琐碎小事犯不着破裂感情!”庞兰芝突然气急败坏地喊了起来,她咬牙切齿地说:“钱大兴那个老东西,大方得很,手里有很多很多的钱,为了讨小妖精的心欢,就舍得大把大把的花钱,一日千金哪!今天给小保姆买枚金戒指,明儿又给买对金耳环,后天再买金项链。可是,这个没良心的采花狂,从结婚到现在,我们夫妻二十年了,没给我买一件像样的物品。”

勿需细述,“四要四包”和“四要四像”无非是洁身自好的闺门守则,但现在却成了虚无空幻的笑料。

“那就大胆一点。”

冯凯乐被她吼愣了,从庞兰芝发抖的声音中不难听出她的激动,冯凯乐马上点头安抚道:“对,是应该想个办法,解救你和这个家。”

他的态度感动了庞兰芝,庞兰芝只是咬了一下嘴唇,只是嗓子眼里嘟哝了一句:“耗子钻地,改不了打洞的鼠性。”这才怨自己没有及时把手中的材料递给冯凯乐,说:“只要你抽空看看这材料,就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了。”冯凯乐接过庞兰芝递给的材料,顺手翻几页,心里顿生疑云,他将手中的材料抖了抖,说:“看看,看看。就这几张纸,你就提出来要与老钱离婚!是否还欠有力的证据?”

冯凯乐这么安慰,庞兰芝心里却并不好受。当官的疑心最重,谁知道他们真信还是假信。信不信难说,下一步怎么办才是正题。冯凯乐也是那个主意,建议检察院把问题一一核实,最好是隔离审查,这似乎也是目前唯一最有效的解决办法。

要说这人啊,不检点,就容易出毛病。冯凯乐毕竟是县委书记,与理语教,心理谦恭,表面无新无奇,多为传统道理,深深的语意丝丝紧扣庞兰芝的心,显然有了积极响应。虽然,他依然没有劝说庞兰芝放弃离婚,但他对庞兰芝离婚的态度,显然理解了。她在感情上,仍然讨厌钱大兴,但在理智上、观念上,知道自己是钱大兴的妻子,是来反映问题的,应当持以真诚,应当中规中矩,应当怀着谦恭对待、理明事清。冯凯乐教诲有度,他说如果真有这种风流韵事,一定找老钱谈谈,帮他改掉这种拈花惹草的坏毛病。都快五十岁的人了,还犯得着犯这生活作风上的错误吗!

在刑警队的办公室里,大家争论得吹鼻子瞪眼睛。蔡茜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眼巴巴地看着外出执行抓捕任务归来的高军、姬斌、袁虎义愤填膺地议论着有人走漏消息的事。她急不可待地问:“照你们这么说有人走漏了消息,才使这次行动失败的?”

庞兰芝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钱大兴现在竟堕落到如此地步,横在胸口上的无形的压力终于爆发了。她切齿咬牙:“钱大兴这个老东西,被那水性杨花的妖女给迷住了,每当我在校值夜班,他就搂着她在她的房间里过夜。”庞兰芝说有一次她回家取材料,便意外地“捉奸”在床。庞兰芝还说更不能容忍的是,钱大兴当着保姆的面指着她的鼻子,威胁说:“庞兰芝你给我听着,家丑不可外扬,否则,咱俩就离婚。”庞兰芝承受不了这种打击,便把材料写好,一直揣在身上。

“信得过,信得过!”

冯凯乐想也是。关于以前庞兰芝没有告发的原因,庞兰芝后来一直含糊其辞。分析一下可能是“心太软,一切事情都想自己扛”!不过庞兰芝的“心太软”或许有她自己的道理--当初钱大兴追庞兰芝,帮庞兰芝,当一个女孩子被追是自豪,一生的荣耀。当一个女孩子爱上被追的男孩的时候,那将是何等柔肠百结,风情万种……庞兰芝不为所动易,不为所感难。他能带上五万元彩礼登门求亲,就说明他的确想用某种方式,偿还钱大兴当初那份情感,才是庞兰芝的实意。要不是昨天晚上七个人在她家喝闹到十二点又分了钱,要不是曲终人散后她又无意中发现钱大兴私藏的巨额现金,害怕得一夜没睡好觉,这才下决心告发钱大兴。

庞兰芝“金钱”两字刚一出口,就自乍一身冷汗,顿觉一种无形的压力横在胸口。冯凯乐干脆利落:“这样吧,如果你信得过我,就说。若信不过我,那你就甭说!”

这是庞兰芝有生以来最为揪心的一次惊吓,也是她最担心、最害怕、最不愿意说的事情。她说人们往往最不愿接触,最不愿去想的事情它却偏偏要在你的身边出现。庞兰芝说从她昨天傍晚一回到家就生气,钱大兴,高胜,王飞,还有那个小保姆等围在客厅里的圆桌吃饭喝酒,吃饱喝足了分钱,庞兰芝心里很烦,懵懵懂懂地摸进了卫生间。庞兰芝无心洗澡,只是闲若无事,低着头到处在找一样东西。她记得前些日子下水道出了点毛病,来修的水暖工师傅临走时忘了拿走一块高强度木夹板。过了好几天小保姆还在说,怎么还没拿走,用不着的东西放在家里特别不顺眼。庞兰芝还说回头给他们打个电话,来拿走就是了。现在,庞兰芝心里只想找到这块板子。学校教室暖气管道下边的板子翘了,要换新的,她想把这块板子拿去换上。在拖布池旁,还真让她给找到了,成了一个下凹陷拖布池的盖子,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那个盖子撬起来,池子里放着一个大塑料带子。奇怪呀?好好的一个拖布池,怎么在里边放上这大个黑色塑料袋子?袋子很重,约有几十斤。她吃力地提起来打开一看,煞白了脸,鼓鼓囊囊的袋子里全是成捆的百元大钞……庞兰芝数了一下整整十二捆,每捆十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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