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4节（第3 / 5页）

“师母的情况你都看到了，她能跟我说什么？”江长明觉得林静然话里有话。

“就这些？”林静然盯住江长明，目光有种剥开的意味。

“晕倒？”叶子秋像是记不起发生了什么事，她微微闭上眼，努力着想了一会，嘴唇突然一张，“沙沙——”

“这些还不够？想不到一趟美国回来，生活中发生了这么多变故。”江长明禁不住伤感。

“你晕倒了，师母。”

“怕是你想的东西被别人抢了吧？”

“有些日子了。”江长明用模糊的语言答道。

肖护士告诉江长明，病人用药量大，这一觉怕是要睡上好几个钟头，她让江长明先去吃饭。下午到现在，江长明滴水未进。江长明道声谢，说他不饿。

“如果不是师母住院，是不是打算一直瞒下去？”

肖护士的目光有点惊讶地搁他脸上，看得出，肖护士一直把他当叶子秋的儿子了。

“有什么可张扬的，又不是出去领奖。”江长明多少有点自嘲，他知道林静然在生他的气，他曾想过跟她见面，可一连串的事弄得他根本没那份心境。

叶子秋努力地挣扎了几下眼皮：“长明，我怎么会在这儿？”

“你这话什么意思？”

晚上九点，叶子秋醒了过来，懵懵懂懂睁开眼：“我这是在哪儿？”江长明赶忙抓住师母的手：“在医院，师母，我是长明，你能认得我么？”

“什么意思，师母没跟你说？”

江长明很感激地目送着医生下楼，不大功夫，护士将叶子秋转到特护病房。负责特护的正是那位姓肖的护士。

“她是你师母？”身后突然传来肖护士的声音。江长明转过身，不好意思地笑笑，点头承认。

“怕是我这个人不值得你告诉一声吧。”林静然真是在怄气，尤其是叶子秋告诉她江长明半夜去悲情腾格里找沙沙，还把沙沙带到他家住了一夜后，心里莫名地就犯起了酸。

叶子秋唤了声女儿的名字，眼睛一闭，沉沉地睡了过去。

江长明只好实话实说，把回国后发生的事一件件道了出来。

沙沙到现在联系不上，江长明不敢跟师母说实话，他猜想一定是沙沙跟师母发生了什么冲突。这个淘气虫，江长明多次提醒她，注意跟师母说话的语气，她就是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