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暗下险棋（第6 / 9页）

腾龙云看在眼里，气在心里，恨不得一脚踹死这践女人，不过他还是笑容可掬地说：“你说什么，大哥我听不懂。”

钟涛说：“三魔头这张嘴不好撬，这些日子他装傻，索性不开口了。”

“一夜三条命，干净利落，不错，眼下这样的大手笔真是越来越少了。”

“我那老婆，你也知道，脑积水。”腾龙云掏出烟，给老五敬。老五摆摆手：“戒了。”

郑春雷点点头，凡事只要上了轨道，就不愁没有进展。他现在已经不再急躁，柄杨书记说得对，急躁解决不掉任何问题，一定要稳扎稳打。他得跟对方比耐心，比沉着。

腾龙云自己也没点，他已经不习惯自己点烟了，身边如果没有点烟的人，他宁可不抽。

“我们正在全力以赴搜寻抄底，这个女人只要一出现，背后那股力量就会顺藤摸瓜摸到。”

“来了也不跟哥打声招呼。”腾龙云讨好地说，“五子，对哥有成见啊？”腾龙云叫得越发亲热。

老婆脸上刚舒展了些，一看他回来，原又回到惊恐万分的状态。

郑春雷沉吟一会：“你能断定是他们干的？”

那晚他去了太平洋饭店，给他写信的人住在那儿。腾龙云敲开门时，那人躺在床上，光着上半身。开门的是一位二十出头的女子，一看就知是什么货色。腾龙云看了那人一眼，又扫了一眼开门的女子。

“据老者讲，这两人在灯光下嘀咕了很长一会，像是在等人，后来矮个子先进去了，是朝二号湖方向去的。高个子原又出了公园，边走边打电话。对了，高个子是个左撇子。”钟涛说。

“来了，坐吧。”那人并没起身，一边捣鼓摇控板一边跟他打招呼。腾龙云心里极不舒服，什么时候，对方敢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了？又一想，分开这都七年了，七年，什么事也有可能发生。

“外围呢，外围调查有没有新进展？”

“不敢！”老五硬梗梗道，一点不领情。

钟涛摇头，他刚从第二看守所回来，朱万帮目前关在第二看守所。

“我是小鬼，找阎王爷报到来了。”老五话说得慢条斯理，一点看不出他对腾龙云有什么敬畏。“听说你最近又干了桩大买卖，干得过瘾啊。”老五变换了下坐姿，伸出两条腿，那女子慌忙蹲下，给他捶起腿来。

“朱万帮那边呢，有没有提供新的线索？”

“这两个人后来去了哪？”郑春雷问。

他笑笑，腾龙云毕竟是腾龙云，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他想笑，就能笑出来，笑得还很自然，让人瞅不出别扭劲。“老五，什么时候回来的？”腾龙云热情地问道。

老者说他对光头很敏感，他当保卫科长那会，厂里留光头的几乎没一个好的。

“你老婆没跟你说？”对方扔了摇控板，在床上找衣服。立在门口的女子慌忙跑过去，从衣柜里拿出件衫衣。

钟涛告诉郑春雷，昨天他们走访时，有位老者反映，5月21号晚9点，他带着孙子从儿童公园出来，看到两个光头男人，样子很可疑。老者以前是国有彬江毛纺厂的保卫科长，对形迹可疑的人向来敏感。老者说，两位光头男人一高一矮，高的年龄大约三十四、五岁，马脸，头上还有块伤疤。当时两人正好站在灯光下，老者看得很清。矮的年龄更轻，也就二十出头，一张娃娃脸，很秀气。当时他还纳闷，这么秀气的孩子剔个光头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