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7 / 15页）

于佑安厚着脸说：“麻烦一下院长，再通融通融吧，病人家属要求很强烈。”

“我介意不介意关系不大，佑安你是聪明人，该怎么把握你应该清楚。这么多年了，你在仕途上一直很努力，只是机会比别人差些，但机会是自己把握的，希望你能善始善终，给自己一个交待。”

院长很遗憾地说：“实在抱歉，这个要求我们不能答应。”

于佑安抱着电话，忽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曹冬娜那边挂了好久，他还怔怔的，很茫然。这时候钱晓通过来了，刚才他一直陪着章静秋，多亏有他，今天的章静秋才安静下来，没唠唠叨叨，也没给于佑安出难题。章山孤独地站在离他不远处，心事凝重的样子。于佑安起身，冲钱晓通点点头，抢在钱晓通开口之前下了楼。

“你们变得也太勤了，人家何大夫会有意见的。”

“还是别提他了吧，老同学，我现在是清楚了，大人物跟小人物是不同的。”

“不好办才求到你头上，好办我自己就办了。”于佑安苦笑着说。

“这不废话，佑安，你发这种牢骚做什么？”

无奈之下，于佑安把电话打给曹冬娜，跟曹冬娜道了一肚子苦水。曹冬娜在电话里说：“这事真不好办啊老同学。”

“那你得去问院长。”

于佑安胸腔里燃着的一股热火唰地灭了，脸上表情还没完全发挥出来，就又僵固在那里。半天，喃喃道：“他还是称我于局长，没称佑安。”

“他……部长不是已经跟院长说好了么？”章山也说起了弱智话。

曹冬娜也打来了电话，问手术进展如何？于佑安说：“该送的送了进去，该请的人也请了进去，接下来会怎样，跟我就没关系了。”

于佑安连身说谢。到了病房，章山问院长怎么说？于佑安说：“我这点面子太小了，人家院长压根就不听我说。”

“不做什么，心情不好乱说几句。老同学你放心吧，没事的，真的没事。”于佑安说着，硬是笑出几声，想证明给曹冬娜，谁知他的笑比哭还令人难受。

跟院长通融无果，于佑安扫兴而出。出门后又想，我于佑安有什么面子呢，这是京城，不是南州。再说了，院长说得对，不是什么事都可以通融的，在南州啥事都通融惯了，老以为……可李西岳那边怎么交待？

曹冬娜又劝了几句，道：“今天不跟你说了，改日吧，记住佑安，事情是你自愿的，没谁逼你。既然要跑，就拿出点勇气和狠劲，一鼓作气，千万别做半途而废的事。”

“什么事都能通融？”院长不耐烦地望住于佑安，脸上表情明白无误告诉于佑安，他这个要求纯属无理取闹。

于佑安似有所动，带着检讨的语气说：“老同学别介意，我今天心情不好，说话没有水平。”

曹冬娜听着不舒服，提醒道：“佑安你怎么回事，心里不舒服也不能这么说，这话听着刺耳。”

“别别别，你骂老女人我过敏，这么着吧，晚上到我家来，共同商量商量。”

于佑安苦笑一声道：“刺耳没关系，不刺心就行。”

“不是我变，是那个老女人！”于佑安愤愤道。

曹冬娜又问：“佑安你是受刺激了吧，不会是你们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