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5 / 13页）

金光耀意识到失言，紧忙又道：“我的意思是此事千万要慎重，部长瞒得如此紧，会不会……”

“他昨天晚上回来过，大约九点多吧，我在洗澡，好像拿了件什么就又走了，到现在也联系不上。”

于佑安无言地笑了笑，知道金光耀心里怎么想。身在官场，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份怕，金光耀说穿了也只是一秘书，秘书怕领导，天经地义。

“操！”金光耀说了句脏话，嬉着脸道，“就知道你们没把秘书当人看。”

能去哪呢？于佑安猛地记起华国锐还有一个号，拨一半又停下，这号码杨丽娟不知道，男人有不少秘密是瞒着妻子的，于佑安也一样，该瞒方卓娅时照样瞒，他一部手机拿了三年，方卓娅到现在都不知道。

于佑安攻击道：“秘书原来也是人啊，第一次听说。”

“可我的心乱跳个不停，姐夫你快找找看，他要是出了事，我们娘俩可怎么活。”杨丽娟越说越怕人，于佑安一边安慰一边抓起电话，华国锐手机果然关机，打办公室，也没人接。

“秘书侍候的不是人。”金光耀还击道，话说一半，猛觉失了口，下意识地回头一看，见门是锁上的，这才缓过神经，非常舒坦地笑了笑。

“不敢不敢。”于佑安从柜子里拿出四条软中华来，包了放桌上，“走时别忘了啊。”

“今天周一，你还窝在省城干什么，知不知道你老婆很急？”

“我这瘾就是你惯的，拿别人的身体不当身体，你们当领导的能不能人道一点？”

华国锐疲疲沓沓说：“还能在哪，省城。”

“那好，你把我操作到实权部门，天天拿西洋参孝敬你。”

“丽娟你乱说什么，一不偷二不贪，不就一科技局长，能出什么事？”

两人斗了一阵嘴，金光耀回过话来，关切地问：“部长现在是刀枪不入，你的行动方案靠谱不，甭到时学了华局，枪口咱可撞不起啊。”

杨丽娟又道：“不是那么回事，早上他们办公室主任来过电话的，吞吞吐吐像有什么要说。姐夫，老华该不会出什么事吧？”杨丽娟脸色越发苍白。

扫兴，哪壶不开偏提哪壶！华国锐现在成了瘟神，自己又不珍惜自己，有天晚上杨丽娟给于佑安打电话，说华国锐喝得烂醉，要跳楼。于佑安赶去后，华国锐倒在卫生间，于佑安都拉不起来。华国锐本来是不能喝酒的，肝有毛病，官一丢，就连命也不要了。

“联系不上就别联系，又不会飞掉。”于佑安给杨丽娟宽心，他发现今天的杨丽娟跟往常极不一样，也不敢乱说话了。

“你在哪？”于佑安问。

“让我操作，有没有搞错，我还指望着你升了拉兄弟一把呢。”金光耀嬉皮笑脸。

杨丽娟点了下头，慌慌张张走了。于佑安掩上门，紧着就拨另一个号。手机通着，但没接。等了一会又拨，通了。

“那没问题，等我当了市长，一定让你做秘书。”

“这样吧丽娟，你先回去在家等，我这边联系到马上通知你，对了，这事暂不要跟任何人讲，明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