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分明是一盘死棋　第2节（第4 / 5页）

“大妹子，话别说那么难听，我不是狡赖，工程是经过严格验收的，方方面面都签了字，他们现在说是工程问题，你就让我承认？这怕不大合适吧？”

“呵呵，经验，我是凭办案经验判定的。没错儿，他心里准是这么想的。”

“我不跟你争，是不是工程质量出了问题，不用我跟你争，会有人去查。”

“你咋知道？他不是一个字也不说吗？”乔国栋冷不丁就问。

“这不就对了，没查清之前，你就给我扣这帽子，我能戴得动？坐下吧，别为这点小事犯愁，该吃饭还得吃，该干啥还得干啥。看你愁眉苦脸的，我都替你担心。怪不得下面说，就凭你这点儿承受力，在强伟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你倒是心闲啊，周大老板。”周一粲的语气有几分苍凉。

宋铜呵呵一笑：“先入为主？乔主任，不是我吹，办案我比你有经验。如果没有幕后支使者，就凭他一个老贼，能进得了法院？再者，他咋知道那天要开评议会？他咋知道那天有那么多领导到场？我问过陈副主任，陈副主任也觉得很奇怪，一个上访户，咋能把情报摸得那么准，这里面，名堂大啊！乔主任，这事你就甭管了，放心，我要是撬不开老贼的嘴，警察这活儿，我不干了。”

周铁山呵呵笑笑：“又怎么了，看你整天心事凝重的，你就不能轻松点？”

一听“支使”两个字，乔国栋本能地就慌张了：“我们不能乱猜测，办案要讲证据，不能先入为主。”

“轻松？你把工程搞成那样，半水库的水没了，你让我怎么轻松？”

“正事，你是说老奎吧？这贼骨头，问死也不说一个字，到现在，他还觉得炸得有理，好像他是大英雄似的。”

“小事？你把它当小事？”周一粲不能不激动了，她都要为水库的事急疯了，周铁山居然还拿它当小事！而且，他后面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行了行了，你就少往远里扯，还是说正事吧。”乔国栋烦躁地打断他，他真是郁闷，宋老爷子咋就能养下这么一位儿子！

“看，又来了是不？现在不是你发急的时候，该是强伟发急的时候，你怎么连这个理也不懂？”

“多狠？乔主任，你是没跟他打过交道，这种人我是见得多了，就说二次那个马九吧，一开始装得多可怜，家没了，老婆也没了，姑娘又跟人跑了，好像这世道就没他活的路了。结果呢，最后还不是让我查出，他居然有二十万的存款，都是倒卖文物倒来的。”

你没听他说，上面指示了，一定要撬开老奎的嘴巴，让老贼交代出，谁是幕后支使者。

“看，又来了是不？工程的事，你别乱听他们讲，我周铁山做过的工程，比他们见过的都多，怎么会是工程的问题？”

按说，一个小小的刑侦队队长，是不敢在他面前撒野的，更不敢拿这种儿儿戏戏的态度，对待一个堂堂的人大主任。可宋铜敢！不但敢，乔国栋还断定，宋铜这一次，是铁上心要把他往浑水中拖了。

“你还在狡赖，到了这时候你还敢狡赖！”

乔国栋无话了，宋铜对他，哪有什么真心。他天天来，表面看是汇报案情，其实，是在试探他，干扰他，甚至，有点儿欺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