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剥茧抽丝 六、金铁钢一案的隐情(第1 / 2页)
穆刚起身看了看房顶:“这房子到处漏雨,这可怎么住啊?”
金母说:“嗨,将就着住吧。”
穆刚说:“要不这样,明天我找几个泥瓦匠来,把这房顶处理一下,加点儿油纸,再烫一层沥青。”
穆刚说到做到,第二天便带着雇来的几个泥瓦匠赶到了金家,上房的上房,和泥的和泥,烧沥青的烧沥青,只半天工夫,房子便修好了。穆刚告辞的时候,金母攥着他的手流泪了,说:“你真比我们的儿子都强。”
这以后,穆刚隔三差五便去一趟金家,不是给带些生活必需品,就是用自己的医疗卡给金父买一些他用的药。起初他是带着探听金铁钢的想法去的,但渐渐地这个想法反而越来越弱了,他只想帮助他们,为这二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穆刚从李大队长那里得知,在逃的金铁钢家境贫寒,他家住在城乡结合部,父亲有病卧床,母亲靠捡破烂维持生活,家里的房子只是一间棚子,如今儿子又下落不明,家庭生活困难得很。穆刚心里一动,决定到他家去看一看。
穆刚是下班以后去的,艳丽的夕阳照耀在城乡结合部那一大片低矮的平房上,回望城市那些高楼大厦,两者的对比令穆刚产生了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金家的房子尤显破旧,刚刚下了一阵急雨,此时雨过天晴,木板门湿漉漉的,地上到处是泥泞。穆刚提着一袋米和两桶油下了车,敲响了房门。
屋子里面传出一个老妇人的声音:“谁呀?”
穆刚说:“是我,检察院的穆刚。”
门打开,一个老妇人把穆刚让进去。屋子里的光线一下子暗下来,外面天晴了,屋里却依然在下雨,用盆盆罐罐接着,满屋都是雨滴声。穆刚放下米和油,他看见炕上躺着一个面容憔悴的老者,想必就是金铁钢的父亲了,于是他便坐到炕沿边,和老者聊了起来。
一天下午,赵艳君把穆刚叫进办公室,她歪着头打量着他,问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她。穆刚想赵艳君到底是局长,眼睛毒啊!他本来想先不告诉她,等有了有用的线索再说不迟,但没想到,被她给看穿了。
穆刚只好如实交代,把这些天的行踪告诉了赵艳君。赵艳君一听就沉下脸,说:“不叫你掺和警方的事你怎么偏偏掺和?”穆刚辩解说:“我没掺和,我就是想帮帮这两个老人。”赵艳君说:“除了帮,就没有发现一点儿有用的线索?”穆刚想了想,说:“我觉得他母亲说的一句话很重要,他妈说儿子外逃前跟她说过,他是受人教唆才对潘院长下手的,但他并没有想要潘院长的命,只是用板子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以为他只是昏了,没想到他会死。”
“据法医鉴定,潘岐可是被绳子勒死的,是不是金铁钢在跟家里人说谎?”
“我觉得不能,他既然要逃跑,而且他也认为潘歧是死在自己手里了,他没必要跟家里人说谎嘛!我觉得金铁钢可能不是唯一的凶手。”
穆刚问:“大伯,您老是什么病啊?”
金父用颤抖的声音说:“老毛病了,高位截瘫。”
穆刚转而对老妇说:“伯母,这可难为你了,以后有困难就告诉我,我会尽自己所能帮助你们的。”
金母说:“我们家是无底洞,谁也帮不起呀,谢谢穆同志的好心了。”
聊了一会儿,穆刚把话题转移到了金铁钢身上,他告诉二位老人,你们的儿子犯罪在逃,这只能令他罪加一等,只有自首才有宽大处理的机会。二老一提儿子的事都愁了脸,金母说:“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也不知他跑到哪里去了。”穆刚观其神色,不像是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