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1 / 5页）

张副主任没跟武双摆谱，说话蛮客气，要武双多支持他此行的工作，调查期间，请武局长在该回避的地方，就不要露出脸来，调查组会实事求是开展工作，这一点请武局长放心。

武双调整了一下情绪，往余启值办公室打电话。

事情的严重性，已经摆在了眼前，武双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武双想，此时赵源不在家，这件事要是闹黄了，等赵源回来怎么说呢？怎么说，自己都有背后拆台的嫌疑！他妈的余启值，你够狠，这分明是要夺下赵源手上的事，撕扯碎了往我武双脚底下扔。想到这，武双打电话到宣传部，让部长先别去市里拉那个展览模型，最后怎么处理，听他电话。

余启值笑了，声音越来越大。

这一回，武双吃不准余启值话里的意思了，只得用以退为进的口气说，余书记，我们可有规定，像小朱这样的拔尖人才，我们是不允许买断工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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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启值收住笑，说，人家小朱啊，应聘天海大酒店副总一职，成了，城建局都不去了，现在的年轻人，想法稀奇古怪，他说等买断工龄后就走人。

武双被余启值踹了一脚，踉跄的身子刚站直，背后又袭来飓风。

武双的心，这就被余启值戳了个洞，元气大伤。狸猫玩老鼠，自己哪是他余启值的对手啊！

余启值的声音，又传进了武双的耳朵，对了武书记，还有件事，就是展览模型的事，我也是刚听了汇报，我觉得问题没那么严重，我知道赵书记这会儿在国外，你看看这件事咱俩碰碰行不？

到了这步田地，尽管武双心里凉嗖嗖的，可是嘴上的温度却是不能降下来，他硬撑着说，余书记，你这会儿不忙吧？那好，我这就去你办公室坐坐。

武双心里一凉，知道没戏了，自己的热脸，这是贴到了余启值的凉屁股上，小朱这件事，甭管是不是像余启值刚才说的那样，看来余启值都是不打算再在这件事上跟自己合作了，心里就有了一种被人掏空的感觉。

余启值说，武书记武书记，你这是什么意思吗？还把我当朋友不？

余书记，你就把小朱这个人才让给我们能源局吧，你们市里可是人才济济。武双差点没把自己说阳萎了。

针对武凌在地板磁砖上以次充好这件事，部里连招呼都没打就把一个四人调查小组派到了上江。组长是部纪检组一个姓张的副主任，武双认识这个人，只是没打过什么交道。

余启值笑道，武书记，这人呀，做什么都得有个运气，看来在小朱这件事上，不但你运气不佳，我的运气也不怎么样啊！

张副主任代表部里跟武双谈话时，他带来的其他人，就散到了第七生活住宅区里搞调查，不让能源局里的任何人跟随。

对上话，武双不提参展模型的事，只是说，我说余书记，你要是再考验我，我可就化了，趁我还没化掉之前，我得把装在脑子里的事都办清楚了。

余启值说，武书记，人家小朱说了，到时不让买，就啥都不要了，光屁股辞职走。行了武书记，尽管小朱自己有选择，可在这件事上也没少叫你费心，多少我也得领你武书记一份人情是吧？

武双真想在电话里给他一拳。

武双笑道，余书记你又来了，我这可是在跟你说正经事呢。

武双说，余书记，你不会不接见我吧？

余启值道，一般规定，这次怕是规不住小朱，除非你武书记把他双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