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会员书架
首页 >历史军事 >省委班子(全两卷) > 第九章 第3节

第九章 第3节(第4 / 4页)

上一页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没有了
推荐小说:

普天成想了想道:“把秦怀舟抽回来,他行。”

后顾之忧是彻底没了,普天成就又开始盘算未来,他的脚步不会只停留在秘书长这个位子上,不进则退,这句话对官员来说,再是准确不过。

于川庆一怔,旋即,脸上绽开了笑容:“对了,我怎么把这个大秀才给忘了。”说完,兴冲冲地去通知秦怀舟了。

他的心可以踏踏实实落地上了。

李敏一走,组里就剩了张华华一女的。张华华性格恰好跟李敏相反,她是一个从不把心中想法显在脸上的女人,进政研室的人,没有思想是假话,有了思想而不被思想束缚住,这才是素质,也是必须。张华华自认为做得很到位。李敏想的那些,他们这一组八个人,不会有谁想不到,包括普天成和于川庆。皇帝的新衣对别人可以说成是笑谈,对政研组特别是抽进这组里的人,就不能当笑谈,你不但要看到衣服,还要总结出这些衣服的特点,最好再把它提升到一定高度,推广到天下。理论不是你的,不是你觉得怎样,就应该怎样。而是你要充分领悟到,它应该怎样,然后想办法把别人的思想统一到这条路子上。

“这份材料你带去吧,如果真有什么真知灼见,可以找你们余主任谈。”说完,普天成就低头写他的材料去了,李敏默站良久,知道自己的错误已不可挽回,伤心地转过身,离开普天成房间。她原以为,普天成是能够包容她的,他一直在鼓励他们,要打破思想禁忌,敢想敢说。没想?

告别老首长,普天成开始挨个儿拜门。北京这些关系都是父亲留下的,有父亲的战友,同事,也有他的下属。普天成带着虔诚的心理,从这家进去,又从那家出来。后来他在北京摆了两桌,将首长秘书和司机以及他们的夫人请到一起,热热闹闹聚了一次。这些关系平时看着不怎么重要,关键时候,却管用得很。那天的气氛很热烈,大家围绕着普天成,说了很多祝愿的话。其中有人就谈到了海东班子调整的事,一位在组织部工作的首长秘书跟普天成透露,常务副省长周国平年后可能就要动,到西北某省担任省长。首长秘书凑近普天成的耳朵,很知心地说道:“这可是个机会啊,别让它白白溜了,给你透个信儿,你们省已经有人在活动了。”

第二天,李敏就被通知离开材料组,回政研室去了。于川庆说:“是不是过分了,她就讲了那么几句?”

往事中有他,有宋瀚林,也有乔若瑄。

“你还想让她讲多少?她是政研室的干部,是材料组的骨干成员,我们的思想都统一不起来,这材料还怎么搞?”

但是不管怎样,风波算是平息了,对手也一个个倒了下去。一直想把普天成打进地狱的王化忠也在这起事件中得到教训,加上他女婿的事,差点就一病起不来。病好之后,他跟杨馥嘉认真谈过一次,言语中满是失落和追悔。不追悔不可能,这样的结局普天成早就想到了。普天成算过一笔帐,杨馥嘉至少要在吉东干满三年,三年后,原来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就再也没人会翻腾起。

笔杆子的作用就在于你要告诉大家,只有这样做才是对的,当需要你不穿衣服时,你就得把衣服扒掉,但你还不能让人看到裸体,你要用别人的衣服把自己包裹起来。这里面有很多抽象的东西,把抽象具体化,也是笔杆子的任务之一。

一眨眼,春节就过去了。春节期间,普天成去了趟北京。这是早就有的计划,之所以迟迟没付诸行动,是他觉得时机一直不成熟。春节前夕,嫖幼门事件尘埃落定,徐兆虎领刑六年,杜汉武因为还有不少经济问题,案子仍然在调查当中,但相信结局不会好到哪里,他的妻子因为忍受不了这份耻辱,在春节前两天服毒自杀,幸亏发现得早,最后被救下了,但人却彻底失去了记忆。失去记忆好,至少,她后半生,会活得干净些。海东的干部因为嫖幼门,形象一落千丈,可以说是声名狼藉。普天成年前到北京开会,席间有人故意拿嫖幼门说事,连挖苦带讽刺,说海东别的不出,单出新鲜事,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玩到幼儿园去。听得普天成脸红。有消息说,瀚林书记也挨了批,毕竟,这不是件光彩的事。

张华华信心十足,干劲也十足。女人不比男人,男人容易兔死狐悲,女人反其道而行之,普天成炒了李敏鱿鱼,像是给张华华注射了兴奋剂,走路都脚下生风。看着她的样子,于川庆摇摇头,这女人,怕是要出事。

一席话说的,普天成的眼泪就下来了,他想起了父亲,想起了母亲,也想起了烟雨迷蒙的很多往事。

于川庆一看他发火,便不敢再替李敏说话,他也想不通,李敏在省委政研室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还能犯如此幼稚的错误?有些错误出在别人身上,是能原谅的,出在这个组,就永远也别指望原谅。这是普天成领导的全省最高级别的材料小组,是笔杆子中的笔杆子。按外面人的说法,是智囊集团的头脑。

“你说不会我就相信啊?”老首长这么问了一声,然后自言自语道:“不行,我得找机会跟有关部门说说,得把你们分开,不能老在一起。还有,我想把瑄儿调到北京来,让她陪陪我,老了,寂寞啊——”

过了一会,于川庆问:“总还得补进来一个人吧,政府这边实在挑不出了,您看?”

普天成到北京的第一天,先是拜访了宋瀚林的父亲,老首长今年八十二岁了,身板还硬朗。每天坚持打拳,散步,还要下一个小时的棋,怕脑子会迟钝。秘书给了普天成一个小时的时间,普天成说不够,老首长也说不够。结果就谈了三个小时。老首长跟普天成讲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期间多次提到了普天成的父亲。战友之情是人世间最珍贵的情愿之一,尽管普天成的父亲活着时,他们之间也少不了吵架,有次为两大军区的换防,还差点闹到军委去,但是现在,老首长的言语里全成了怀念。后来他们谈到了宋瀚林,也谈到了乔若瑄,老首长说:“你们三个,可一定要把自己把握好啊,那些乌七八糟的事,绝不能做。你们的身份不同,对党要忠诚,对人民,更要忠诚。别人怎么做我管不了,对你们,我一定要严格。否则,见了你爸,我没法交待。”老首长告诉普天成,他有个想法,想把他们两个分开:“老在一起不好,瀚林那脾气我知道,你说的话,他未必听得进去,他这人太自负,我不大放心,我怕他把你带坏了,现在带坏的多啊。”老首长接着就讲了一个现实中的例子,是他参加老干部联谊会时听到的,也是老战友的一位儿子,他自己腐败,还把手下十多个干部拉下了水。“太可怕了,这在战争年代,是无法想像的,你们这一代人啊……”老首长叹了一声,不说了。普天成马上表态,说自己不会,瀚林也不会。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上一页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