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背叛与忠诚（第2 / 11页）

回过头，刘意如又哽咽着说：“老书记，我知道您现在心情也不好，您骂我什么都没关系，我不会计较，今后有什么事，您……您尽管招呼我就是……”一九九八年六月二十七日九时四十分平阳市委

放下电话，走出房间，姜超林冲着耿子敬招了招手：“吃饭吧，在我这里也没什么好吃的，老规矩，手擀面一碗。”

刘意如缓缓地转过身去，走到门口时，眼中屈辱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

孙亚东说：“那好，兵贵神速，我现在就走，十点钟的那个再就业会我就不参加了，你们书记、市长去参加吧，我请假！”

姜超林不做声了。

高长河想了一下，又说：“根据金华同志提供的情况，耿子敬现在可能在省城，亚东同志，我看你们可以派几个得力的同志去一趟省城，将耿子敬在省城就地扣下，让他们两边失去联系，这样可能对工作更有利。同时，也向赵成全调查一下，看看汇到省纪委的那十四万是不是他的。”

孙亚东问：“我们现在去您家方便吗？”

孙亚东点点头：“好，高书记，我回去就布置。”

文春明说：“还是过去那一套，丧事当做喜事办！”

耿子敬说：“干事我不怕，就怕有些同志不理解，还四处造谣，四处上访，搞得你没法工作。老书记，您说说看，成全是个多好的同志呀，我们县里竟也有人造他的谣……”

高长河说：“我知道，都知道，有些看法昨天吃饭时也和老书记说了。现在我倒又有个想法了——春明同志，你看我们能不能先着眼于解决问题呢？把过去的方案都拿来再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给平轧厂找到一条比较好一些的出路？先立后破嘛！旧体制造成的问题，我们现在根据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规律解决了，事情有了转机，就给人们带来了希望嘛。那时再谈平轧厂的教训，不是更有说服力吗？”

这时，隔壁房间里的保密电话响了，夫人王玉珍走过来，要姜超林接电话。

孙亚东走后，文春明才抱怨道：“高书记，谁和你一起负责呀？！平轧厂你让孙亚东同志一并查清楚多好？他不查，新华社的记者也在查，反正是包不住了。”

姜超林仍没做声。

高长河最后总结说：“……既然大家都没什么意见，超林同志又态度明确，坚决支持，那么，亚东同志，你们纪委和有关部门就赶快行动吧，特事特办，尽快立案，并尽快进驻烈山县调查取证。特别提醒一下，对县委书记耿子敬和经济开发公司的那个林萍，最好立即采取必要措施，以防走漏风声后他们毁账串供。”

孙亚东又说：“要不，我们在楼下等，他一出门我们就扣留。”

这时，高长河和文春明、孙亚东在市委的小会也快开完了。

姜超林想了想，毫无表情地说：“你们马上到我家来吧！”

电话是孙亚东打来的，口气倒还恭敬，开口便问：“姜书记，耿子敬现在是不是在您家里？”

孙亚东想说什么，可最终还是没说，点点头道：“好吧，高书记，平轧厂有你们一二把手负责就好，我也省心，巴不得呢！”

姜超林觉得有些奇怪，反问道：“孙书记，你是怎么知道的？”

高长河挥挥手说：“好，快去吧。”可话刚落音，又想起了平轧厂，便又说，“哦，亚东同志，还有个事得再和你郑重打个招呼，平轧厂的事你就不要插手了，我和春明同志负责，这段时间你就集中精力抓好烈山腐败问题的查处！”

孙亚东说：“是省城那边传过来的信息，赵成全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