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第2 / 3页）

“妈的！”杜林祥一拍大腿，“怪不得赵筱雨最近一直关机！她要么是听到风声跑路了，要么就是被抓进去了。”杜林祥脑海中，又浮现出与徐万里的一番问答。看来远在河州的徐万里，早已听到宋红军可能落马的风声。

徐浩成继续说：“胡卫东这几天会在京城加紧活动。我身份不便，不能亲赴北京。但我安排了一名特使，专程前往北京协助胡卫东。”

张贵明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又扔到窗外：“据胡卫东说，纪委的人恐怕早就盯上宋红军了。他周围的一些人，陆续被带走接受调查。宋红军自杀后几小时，他家里就被抄了。”

杜林祥说：“我听胡卫东说，出了宋红军这档子事，上面会安排一位空降兵来接掌企业大权。具体人选，估计近几天就会浮出水面。”

“好端端的，宋红军干嘛要自杀？”杜林祥问。

“不行！”张贵明自言自语，“俺得出去避避风头，今晚就走。”

徐浩成接着问道：“宋红军得癌症的事，咱们都知道。遗书里还说他有抑郁症，真的假的？”

“俺担心的就是这个。”张贵明叹了一口气，接着他又显得坐立不安，“纪委的人从没找过俺，说明宋红军被查，是因为其他事，而不是咱们这桩矿山交易。但是，这个交易里面也有猫腻啊！赵筱雨那娘们真进去了，会不会把老子也供出来？”

杜林祥说：“胡卫东说，办案人员在宋红军办公桌里搜出了病历。根据病历记载，这半年他的确去医院治疗过抑郁症。”

杜林祥摸出一支烟点上：“宋红军这些年，可没少捞钱。没想到啊，今天落得这个结局。关键是他这一死，咱们的矿山交易还能继续吗？”

徐浩成点点头：“一定要尽快和宋红军的继任者搭上线。不管行与不行，总归得去试一试！”徐浩成这时又恨恨骂道，“张贵明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正值用人之际，他却撒丫子跑了。”

其实，张贵明此刻的消息并不准确。直到事后几天，他们才知道有关此事的更多细节：或许是枪法不准，或许是临死时心生怯意，宋红军饮弹自尽时，子弹偏了几厘米。一枪毙命没成功，还弄到医院抢救了三个小时。最后人没救回来，还多受了些折磨。

杜林祥笑着说：“老张也是出于谨慎。当时情况不明，他怕有人顺藤摸瓜，查到他头上。”

张贵明的情绪逐渐镇静下来，他的脸却阴沉得可怕：“当场毙命。”

“那就好，那就好！”徐浩成兴奋地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宋红军临死都在说假话。可你知道吗，有多少人希望这些假话是真的？”

张贵明说：“胡卫东一直在找徐浩成，可手机就是打不通。后来找到徐浩成公司的人，说他今天由香港飞去非洲，人在飞机上，接不了电话。这个老徐，干嘛偏偏这个时候去非洲！”

杜林祥当然明白，宋红军是在用自己的死以及这封谎话连篇的遗书，帮助周围的人撇清关系。他心中进而生出一份侥幸：“那是不是说，即便宋红军死了，矿山交易的项目也能继续进行？”

杜林祥又问：“这事徐浩成知道了吗？”

徐浩成点燃一支雪茄：“昨晚我同胡卫东也在电话里聊过这事，形势不明朗啊。项目能否继续，尚在未定之天。这时，宋红军继任者的态度，对于项目的成败就极其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