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2 / 2页）

他们瞬间冲出黑暗，穿过陡峭的崖壁之间那段波涛汹涌的水面，进入茫茫大海。

凯利摇了摇头：“不能，可是……”

小船将丛林抛在了后面，驶进黑暗之中。索恩驾着小船，穿过湍急的水流，引擎的震动声在岩洞壁上回荡。他们的左侧是一道飞流直下的瀑布，水帘上映出一束亮光。

“你绝不可能办到，因为不管人们多么认真地看待它们，其实它们并不存在。”索恩侃侃而谈道。

离岛

她以怀疑的目光看着他：“根本就不是那回事，”她说道，“食肉动物太多了，还记得吗？”

“人类非常具有破坏性，”马尔科姆说，“我有时想，我们是一种祸患，会把地球上弄得干干净净。我们的破坏手段非常高明，有时候我觉得，这也许是我们的职责，或许每隔几亿万年，就有某些动物繁衍出来去战斗，去消灭世界上的其他动物，以便让进化过渡到下一个阶段。”

“为什么不能？这里是一个完美的失落的世界。”

凯利直摇头，起身离开了马尔科姆，径直走到船头，与索恩并排坐在一起。

萨拉·哈丁看着他说：“我们也许能找到，也许找不到。”

“从现在起再过一百年，人们会回过头来嘲笑我们。他们会说：‘你们知道人们以前相信什么吗？他们相信光子和电子。你们能想象出那么傻的东西来吗？’他们一定会捧腹大笑，因为到那个时候，会出现更新颖、更美好的幻想。”

——伊恩·马尔科姆

索恩摇了摇头继续说：“与此同时，你感觉到小船的行进路线吗？那是大海，那才是真的。你闻到空气中的咸味吗？你感到照在你皮肤上的阳光吗？这一切都是真的。你看到我们大家在一起吗？这是真的。生活是美好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能看见太阳，能呼吸空气，这是我们的福气。除此以外就没有什么真的东西了。现在，看一下罗盘，告诉我南面在哪里。我想驶往科尔特斯港。该是我们大家回家的时候了。”

在消除了危害性因素之后，可以重新获得部分稳定。生存部分是由机遇决定的。

“他说的你都听见了吧？”索恩问道，“他说的话我不会太当真。那只是理论。人类不得不去编造这些理论，但是事实上理论只是幻想，而且在不断地变化。美国刚建国的时候，人们相信一种称为燃素的东西。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不知道？好吧，那没关系，因为这毕竟是不存在的东西。他们还相信四种体液决定人的行为，而且还认为地球只有数千年的历史。现在我们相信，地球已经有四十亿年的历史了。我们相信光子和电子，我们认为人类的行为是由自我和自尊之类的东西来决定的。我们认为这些信条比较科学、比较完美。”

莱文回过头看着小岛说：“我必须承认，我从来没想到我们还能逃出来。不过我们的摄像机还在原位，上行卫星通联还在工作，我想我们还能继续收集资料，最终我们会得到恐龙灭绝的答案。”

“难道不是吗？”

凯利发出了一声欢叫，张开双臂去搂阿比。他咧着嘴笑了，但因疼痛而向后退缩。

索恩耸了耸肩：“它们只是一些幻想，不是真的。你见过自尊吗？你能给我拿一个来放在盘子里吗？光子又怎样？你能拿一个光子来给我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