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北方的概念（第1 / 7页）

“我刚才听到你说是在斯瓦尔巴群岛附近找到的，是吗？”教务长问。

阿斯里尔勋爵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莱拉听见金属搭扣啪地弹起的声音，接着是空气迅速涌入容器的咝咝声，然后便是一阵沉默。但是这种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片刻之后，莱拉便听见房间里突然爆发出混乱的声音：惊恐的叫声，高声的抗议，因为愤怒和恐惧，他们的声音都高了起来。

“安静点儿，”她低声说，“听着。”

这时，院长压过了所有人的声音。

“格鲁曼博士曾经担任过这所学院的院士。”教务长激动地说。

“它怎么了？”

“落入鞑靼人的手里——”

静默了一会儿之后，副院长又开口道：“我的眼睛看得不是很清楚，而且上面的冰很脏，但我觉得头盖骨上似乎有个洞，我说得对吗？”

老先生声音沉稳地说：“我见过鞑靼人这样干过，西伯利亚和通古斯克的土著人<a href="#note_13" id="noteBack_13">[13]</a>会用这种手法。当然，后来这种技术又从那儿传到了斯克雷林丑人<a href="#note_14" id="noteBack_14">[14]</a>居住的地方，但我知道现在新丹麦<a href="#note_15" id="noteBack_15">[15]</a>已经禁止这样做了。阿斯里尔勋爵，我能不能再凑近些仔细看看？”

“对。”

阿斯里尔勋爵说：“我在斯瓦尔巴群岛<a href="#note_12" id="noteBack_12">[12]</a>附近的冰雪中发现了他的遗体。是凶手把他的头颅弄成了这样。你们可以看到剥光头皮的方式很有特点。副院长，我想你可能熟悉这种方式。”

“钻出来的？”

“那曾经是——”

“但是往北那么远？”

“那不像是人——”

“他们肯定走得比任何人想象得都要远!”

“但是，那是什么——”

在混乱的话语声中，莱拉听到有人跌跌撞撞地跑出门外，痛苦地嘟囔着。她真想看看他们究竟看见了什么。

“千真万确。”

“这是斯坦尼斯劳斯·格鲁曼的头颅。”阿斯里尔勋爵的声音答道。

人们激动地一阵窃窃私语。院长从莱拉的视线里走开，这样莱拉又能看见房间里的情形了。在投影灯圆形的灯光下，年老的副院长正拿着一个大冰块凑在眼前看。这样莱拉便看见了冰块里的东西：血红色的一团，难以辨认出是人的头颅。潘特莱蒙焦躁不安地绕着莱拉飞，他的紧张也影响到了莱拉。

“阿斯里尔勋爵，看在上帝的份上，你拿来的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