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耳语者（第1 / 5页）

推推搡搡的鬼魂们激动了，急得双眼闪亮，脸颊温暖，仿佛在从旅行者们身上借取生命。

“威尔，”她说道，“还好我们是一起来到这下面的。”

威尔说：“这儿有谁来自我的世界吗？在我的世界里我们是没有精灵的。”

“有一次我弄伤了眼睛，看不见路，他把我一直领回家。他从来不想定型，但是我想要长大，我们常常争吵……”

于是他们出发，穿过那巨大荒凉的平原，鹰身女妖们在头顶上方盘旋得越来越高，不断尖叫，但始终与他们保持着距离。加利弗斯平人飞上去放哨。

“她常常蜷在我的手心里睡觉——”

他俩都感到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仿佛小小的鬼魂之手正伸进身体里，拉扯着他们的肋骨要他们跟上。

“他们还在那儿或别的什么地方吗？我们还会再见到他们吗？”

“他定型了吗？”莱拉说。

“有过，”鬼魂女孩说，“他的名字叫桑德林……噢，我爱他……”

“没有，还没呢。他曾经想过自己会成为一只鸟，但我不想，因为我喜欢他夜里毛茸茸地躺在床上，但后来他越来越像鸟了。你的精灵叫什么？”

“我们把我们的精灵留在外面了，”他说，“在那里对他们来说安全一些，我们以后会去接他们的。你有过精灵吗？”

莱拉告诉了她，鬼魂们又急切地往前挤，他们都想谈他们的精灵，每一个都想。

鬼魂女孩说：“这边——跟我们来吧——我们会找到他们的!”

“不会了。当你死去时，你的精灵就像烛光一样熄灭了。我看见过。但我没看到我的喀斯特消失的样子——我都没说再见……”

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他们不是消失了!他们一定在某个地方!我的精灵仍在某个地方，我知道他在!”

他从她的声音里听到了一种语气，在她脸上看到了一个表情，那是他熟悉并喜欢的语气和表情：那表明她正在想一件有胆识的事情，只是她还没有做好说出来的准备。

莱拉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那被遗弃的亲爱的潘特莱蒙，她无法轻松说出来，于是威尔代她回答。

“我的叫作马特潘……”

“请原谅，”一个鬼魂女孩说，“可你们的精灵在哪儿？请原谅我这样问，但是……”

“我们以前玩捉迷藏，她常常变成一只变色龙，我根本看不到她，她永远是那么好……”

鬼魂们一边走，一边与他们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