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通往群星的桥梁（第1 / 5页）

“她太没礼貌，又太倔强。我放弃得太晚了……她现在在哪儿？我是跟着她的脚印来的……”

滑落的那一大片积雪现在已经停住，也许是被看不见的岩石给挡住了。莱拉看见，在山峰上被踩过的雪地里，那只金猴从空中跳出来，来到雪豹的身边。她看见这两只精灵竖起身上的毛发，威严、警惕地看着对方。猴子笔直地竖起尾巴，雪豹则有力地摆动着尾巴。后来，猴子试探性地伸出一只爪子，雪豹低下头，优雅地表示回应，他们触到了对方——

“你还想要她，是不是？你两次想留住她，可她两次都跑掉了。我要是她，我就会逃走，逃得越远越好，决不给你第三次机会。”

阳光照射在一只金猴的身上……

“那就跟我来吧，远离这个世界!”

她母亲说：“他们永远也不会允许——”

“我不敢——”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罗杰在她怀里躺着，静静地一动不动，永远不会醒来了。她听见她的父母在说话。

“你？不敢？你的孩子会来的。你的孩子什么事情都敢干，她的母亲真应该感到羞愧。”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用罪恶和黑暗扼杀我们？”

“我不知道？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教会有多么强大!但是，在这个问题上，他们没有那么强大。不管怎样，尘埃将会改变一切。现在，没有什么力量能阻止它了。”

“玛丽莎，我要的是摆脱束缚!我已经做到了。你看看岸边那些摇曳着的棕榈树!你能感受得到风吗？那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风!感受一下它吹动你的头发、拂过你面颊的感觉……”

“可是，阿斯里尔，他们比谁都强大!你不知道——”

阿斯里尔勋爵把库尔特夫人的风帽推到后面，把她的头转向天空，用手梳理着她的头发。莱拉看着这一切，觉得透不过气来，一动也不敢动。

他们那么热烈地拥抱——这是做梦都没有想到的事。

“那你就带她走吧，我会非常高兴的。阿斯里尔，她更像你，而不是像我。”

她自己的父母，现在在一起了!

“并非如此。是你把她带到这件事情中来的，你试图按照你的方式来教育她，那时候你就想让她卷进来。”

莱拉把目光从他们身上移开，向上看去，只见库尔特夫人正站在那儿，被阿斯里尔勋爵紧紧地抱在怀里。他们的周围闪烁着亮光，像星星，又像是明亮的电灯光线。莱拉感到十分无助，只能想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库尔特夫人一定是想方设法，终于过了那道断层，然后在她后面跟踪而至……

“想这样做的人太多了，他们不可能全都挡得住。玛丽莎，这意味着教会的末日，教会当局的末日，意味着数百年的黑暗结束了!看看上面的光明：那是另一个世界的阳光!来，感受一下它照在你皮肤上暖洋洋的感觉吧!”

那个女人紧紧偎依着阿斯里尔勋爵，一副陶醉的模样。她摇摇头，显得非常痛苦。

“他们会禁止的!他们会封锁这里，谁要是想试一试，他们就会把他逐出教会!”

“不——不——他们就要来了，阿斯里尔——他们知道我的去向——”

她父亲说：“允许？我们已经过了那个要听命于人的年龄，不再是小孩子了。我可以让任何人进入那个世界——如果他们愿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