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失踪的男孩（第2 / 5页）

“山下那座村庄里有个孩子，或者是鬼魂，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莱拉说，“也许就在村庄附近，我不清楚。我想去找到他，如果可能的话，我想把他带回去见见法阿国王和其他人。我觉得那就是个鬼魂，不过真理仪也许还有别的意思，只是我还不明白。”

他放慢了速度继续往前走。莱拉一直注视着空中，她的眼睛因为寒冷而流泪，视线再次变得模糊不清。向北飞行的女巫不计其数，一眼看不到头。

“法阿国王，要是埃欧雷克·伯尔尼松带着我翻过山梁，到那座村子去看看，我们就能知道它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我们再追上雪橇的队伍，他认识路。”她恳求道：“以前有过类似的事情，否则我也不会提出这个请求。法德尔·科拉姆，您还记得那只变色龙吗？那时候我不懂是什么意思，但真理仪说对了，后来我们弄明白了。现在我有同样的感觉，现在我还不知道真理仪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这很重要。埃欧雷克·伯尔尼松认识这条路，他说他能在月亮再次升起之前跑三个来回，而且我跟他在一起是最安全的，对吧？可是，如果法阿国王不允许，他就不去。”

终于，埃欧雷克·伯尔尼松停了下来，说道：“村子就在那边。”

莱拉转过身，在雪地上跑了回去。

他们向山下看去，一条断断续续、崎岖不平的山路通向有许多木屋的村落，旁边是一大片平坦如镜的积雪，莱拉觉得那是一片冰冻的湖泊。有座木头码头表明她的猜测是正确的。从他们这里到那儿，最多不过五分钟。

“大概是飞往参加战争的路上。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女巫聚在一起。”

“哦，他们得走路。”莱拉指出，“因为在那道山梁上没法儿乘雪橇。在那样的路上，埃欧雷克·伯尔尼松比谁都跑得快，而且我也轻啊，他的速度也不会慢下来。我保证，法阿国王，我保证不多待，一定不会把我们的情况泄露出去，保证不会有什么危险。”

“你认识什么女巫吗，埃欧雷克？”

“可是为什么不能派个男人去呢？”约翰·法阿说。

“我曾经为几个女巫工作过，也曾和几个女巫打过仗。这将是一副使法阿国王感到害怕的景象。如果她们飞过去是要帮助你们的敌人，你们都会感到害怕的。”

“那就可以。”

“你想怎么办？”披甲熊问道。

“要是他允许呢？”莱拉问。

莱拉从他的背上溜了下来，发现自己几乎站不起来。她的脸被冻僵了，两条腿直打战。她紧紧抓着他的毛皮，跺着脚，直到感觉有了些力气。

“能，但我已经向法阿国王保证过，只听他的指挥，别人谁也不行。”

“法阿国王，如果让埃欧雷克·伯尔尼松照顾这个小女孩，她会和跟我们在一起一样安全。所有的披甲熊都是忠诚可靠的，而我认识埃欧雷克也有很多年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绝不会违背自己的诺言。你让他照顾莱拉，他就一定会照顾好她，绝对错不了。至于速度，他能连续奔跑好几个小时也不累。”

“法阿国王是不会被吓倒的，你也不会，是不是？”

但是，没等他说话，热气球驾驶员插话道：

“现在还不会。如果我感到害怕，会去克服恐惧。但我们最好把这些女巫的情况向法阿国王报告，他们的人也许还没发现这件事。”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法德尔·科拉姆叹了口气，约翰·法阿皱起了眉头，藏在皮帽子里的嘴巴严肃地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