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1 / 2页）

“我们必须去追诺娃。”他过了一会儿说。他强撑着站起来，在火车里面走到后端车厢，找到雷文锁着枪支库存的地方。“有一条线通向克拉尔特的世界，”他说，“你能看出是哪条吗？克拉尔特的头领说她来自一个叫什么碎片的地方……”

“在那辆刚到的火车上的赫拉斯代克给我们捎来消息。他们说你们在亚姆的门没了。发生了很大的灾难。门上的大山坍塌，把门掩埋了……”

“可哈恩碎片，”大马士革玫瑰说，“但你想想，岑；你一个人，我的武器库空了。我们怎么解决一个满是这些克拉尔特的行星？我们只靠自己怎么营救诺娃？”

岑听见科斯／阿塔莱的粪便落在地板的声音，闻到了粪便甜丝丝的气味。一只赫拉斯代克拉出屎来，这是吃惊的最高表现。“这是真的吗，岑／没有诺娃？”他们问，“这不可能！我们跟她谈过，她会动，她不是一件东西，她是活的……”

“他们说他的搭档诺娃根本不是人类；他们说她是某种（无法翻译）机器！”

“克拉尔特不抢活物，”一个迪卡指出，“但他们确实偷东西。”

“亚姆新来的人类认识这个叫岑的人类。他们说他根本不是使者，他只是个小偷和杀人犯，比克拉尔特好不到哪里去！”

“人类有了机器，比岑／没有诺娃告诉我们的更聪明，”另一个人说，“他们的门被大山埋藏，我们很幸运，没有更多的人类能进来；他们也许会再次给我们所有人带来黑灭！”

他们的声音像风一样刮向岑，让岑头晕眼花。

“这不是真的。”岑说，但他不确定自己在否认哪一部分，反正他们也听不懂他。他想蜷成一个球，闭上眼睛，把一切封闭在外。赫拉斯代克和迪卡挤进来，都抢着说话，他的耳机都没法正常翻译。哈斯对他扇动着发声膜，就像褪色的彩旗。他看看四周，只见几只彩色的天使滑过。他转身跑了，这些外星人喋喋不休的喊声在他身后响起，他的耳机对他闪过困惑的翻译：“拦下他，让他去（无法翻译），糟糕奇怪／糟糕（无法翻译）他要去哪儿？”

更多赫拉斯代克蹒跚而来，有些可能是刚从亚姆过来的，急于给故事再添些细节。“在大山坍塌之前，另一辆人类摩瓦通过了那道门。上面载了三个人类，但都不像这一对人类搭档……”

岑不知道去哪；只是穿过轨道去大马士革玫瑰等着的地方，走进玫瑰为他打开的门，进入车轮上的凌乱小屋，这个他和诺娃共同居住了这么久的地方。他瘫坐在座位里，瑟瑟发抖，玫瑰载着他出了车站。

“什么？”岑接受不了这个新的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