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2 / 6页）

我回答道：“我签了一份私人合约。为什么你要和我交流？”

它停顿了一下。时间很长，足足有5秒钟，然后说道：“我们可以杀了他们。”

一刹那的时间被无线拉长。紧接着，它连上了我的频道。它很谨慎，几乎是在小心翼翼地试探，说：“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是谁派你来的？”

“杀了谁？特蕾西？”好吧，没想到它解决两难困境的方法这么不走寻常路。

只有一个办法能找出答案。我回复了那条消息。

这基本上是真话。我不想告诉达潘门外站着个合成体，因为这似乎像是直接向她坦白我也是合成体，我并不想现在就被揭穿身份。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我不得不在她面前消灭门外那家伙的话，事后可就有的解释了。

我跟性爱机器人说：“你的雇主想杀死我的雇主。”

我建立了一个供我们之间通话的加密频道，对她说：“有人在门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它没有回复。

达潘坐在垫子上，忧心忡忡地望着我，用嘴形问我：“怎么回事？”

“所有人。杀光这里所有的人类。”

“我想这应该是我问你的话吧。”阿特说。

我靠在墙上。如果我是个人类，那这会儿肯定就翻白眼了。不过如果我真的是个人类，说不定会蠢到认为这真的会是个好主意。

不过现在我已经知道它来了。如果它没有给我发消息，我就不会意识到它的存在。“它为什么来这里？”我问阿特。

比起突发新闻里讲的事情，它是不是知道更多关于我的事？

我说：“你向特蕾西告发我了。”第一次会面的时候它就认出了我的真实身份。就算那时候它还不能确定，但在看见我对特蕾西派出去的那三个人类都造成了什么样的伤害之后，它也能百分之百确认了。我气坏了，不过并没有在频道里表现出来。就像我对阿特说过的那样，机器人和合成体之间不会互相信任，所以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会这么生气。我以为当个合成体能让我比普通人类更理智一些，结果你也看见了，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你的雇主派安抚配备来做护卫战士的工作。”

如果它想攻击我的雇主，那我肯定会把它撕成碎片。

它反驳说：“直到今天她才知道自己该找个护卫战士来。”之后它又补充了一句，“我告诉她你是一个护卫战士，但我没有告诉她你是一个叛逃的护卫战士。”

执行同一份合约的护卫战士们之间不会互相交谈，不管是口头上还是在频道里，除非是为了履行职责逼不得已。和其他机器人之间的沟通交流必须通过中心系统才能进行。再说了，护卫战士也不会和安抚配备互动。这是个叛逃的性爱机器人吗？如果它也叛逃了，又为什么跑到拉维海洛来？我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自愿留在这里，即使是人类也不会这样做。不对，如果说是特蕾西作为它的雇主，派它到这里来杀死达潘，那么一切才更加合理。

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相信它的话。而且我也想知道它是否向特蕾西解释过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