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3 / 4页）

我跟在它后面，沿着人行道往前走，然后沿着分岔斜坡向私人穿梭飞船港口走去。阿特问道：“为什么它要带你去找你的雇主？”

人类真的应该多做点儿研究了，明明有那么多操作手册可以警告他们不要找我们的麻烦。

“在特蕾西的私人穿梭飞船里，我带你去看。”

特蕾西在一个紧闭的舱门前停了下来，说：“巴森，是我。”然后按了开门键。门滑动着打开了。

性爱机器人走到我面前，我问它：“她被带到哪里去了？”

“啊？”阿特在我的频道里也有点儿发愣。

我低头看了一眼那个性爱机器人，它也正抬头望着我。“趴着别动。”我说。

它张开了手，我认出了它手上那个小东西。是一个战斗覆盖模块。它说：“除非你让我给你装上这个，否则他们就不准你上船。”

它回复我说已知悉。于是我跨过它，抓起特蕾西的手臂，把她拖过走廊，来到了达潘被囚禁的那间舱室门前。

我们在一艘穿梭飞船的舱门前停了下来。这外面一个人都没有，大部分人都在码头的另一边活动。性爱机器人转过身来面对着我。

达潘半躺在另一侧墙边的位子上，鲜血在她T恤上的花朵图案间缓缓渗开，一滴一滴地落在她光洁的手臂上，她正用这只手臂捂住自己侧身的枪伤，徒劳地想要止血。在狭小的舱室里，她急促的呼吸声非常明显。那个警卫瞪着我们，眼睛睁得很大。

我在录像中发现，有两个持有港务局身份证明的人阻止了穿梭飞船起飞，并且带走了达潘。阿特从穿梭飞船的主控电脑里溜了出来，回到了我的频道。它说：“如果我带了武装无人机的话，事情就好办多了。”

“他这是听到枪声之后惊慌失措了，”特蕾西倒吸一口凉气，“你可不能——”

我一边往登船区走，一边回看达潘登上穿梭飞船之后的安全摄像头记录下来的画面。同时，我看见那个性爱机器人正从人行道的另一头朝我走来。

她飞快地说：“所以你现在是个自由工作者，对吗？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份工作。不管你想要什么——”

阿特沉默下来，变得一声不吭。我们穿过私人穿梭飞船升降槽，朝着尽头处更大更豪华的区域走过去，这时我听见它说：“把你的雇主找回来，让特蕾西后悔。”

我想要的你都没有，我心想。我开口说道：“其实只要你肯把那些该死的文件还给我的雇主，我们大家就都不用走到现在这个地步了。”

我说：“因为特蕾西想要的不是达潘，而是我。”

她向我投来既吃惊又怀疑的眼神。我猜，这话听起来并不像是她想象中护卫战士会说的话，不管是不是叛逃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