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月球风光(第1 / 2页)
“别急,我尊敬的主席,”米歇尔答道,“也许这些好似防御攻事的线条只是一排排整齐的树木呢?”
“你怎么总跟植物扯上关系啊?”巴比康说道。
“我坚持要解释你们这些学者解释不了的问题!至少我的假设可以回答为什么这些沟槽会有规律地消失。”米歇尔反驳道。
“什么原因呢?”
“起码被耕种过,”米歇尔·阿尔当说道,“月球上的农民真厉害,他们的犁要套着多么大的牛才能犁出这样的垄沟来!”
“这不是垄沟,”巴比康说道,“这是沟槽。”
“就算是沟槽好了,”米歇尔心虚地答道,“但从科学的角度看,沟槽的含义是什么?”
于是,巴比康便向他的同伴们讲述了他所知道的有关沟槽的一切。据他所知,这种沟槽在月球上没有山脉的地方随处可见;它们常常是孤立的,长四十到五十法里;宽一千到一千五百米,沟槽的两边绝对平行;他所知道的就这么多,关于沟槽的形成和它的性质,他也一无所知。
巴比康用望远镜仔细地观察这些沟槽。他注意到这些沟槽的边缘是非常陡峭的斜坡。好似平行的壁垒,如果想像力丰富一些,他们的确像是月球工程师修建的绵长的防御攻事。
凌晨两点半,炮弹经过北纬三十度,与月球的距离只有一千公里,望远镜将距离缩短到十公里。看来还是没有可能登上月球的任何一个地方。巴比康不明白为什么炮弹的速度如此之慢。离月球这么近,速度应当很快才能使炮弹不受月球引力的影响。一定有什么他们还不知道的原因。但是现在他们还没有时间把它找出来。月球地形在他们眼前不断掠过,他们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从望远镜里望去,月球离他们只有二点五法里。如果一个宇航员离地球也是这个距离,他会看到什么呢?无从知晓,因为人类升到的最高距离也不过八千米。
以下就是巴比康和他的同伴们对他们在这个高度上看到的情形所做的准确描述。
月球表面是大块大块颜色不一的色块。月面学家对于颜色的性质意见不一。这些色块对比鲜明,分割明显。尤利乌斯·施密特认为,就算是将地球的海水掏干,月球上的观察者所看到的地球决不会有和地球观察者看到的月球这么多的色彩。在他看来,那些已知的广袤的平原,也就是“海”的颜色是暗灰中带着绿色和棕色。几个较大的火山口也是这种颜色。
巴比康知道尤利乌斯·施密特的观点,比尔和默德雷也同意这位德国月面学家的看法。一些天文学家认为月表只是灰色的,通过观察,巴比康觉得这种说法并不正确。在一些地区,就像尤利乌斯·施密特所说的“平静海”和“情绪海”那样,绿色非常明显。巴比康还注意到一些内部没有圆锥形火山口的大型环形山呈现出一种蓝青色,就好像刚刚打磨过的钢板所发出的光。这些的确是月球本来的颜色,而不是像某些天文学家所说的那样是由于望远镜的镜头或者地球大气层的影响造成的。对于巴比康而言,这毫无疑问,因为他是透过真空进行观察,不可能有任何视觉错误。他认为月面的各种颜色已是既成的科学事实,但是这些深浅不一的绿色,是否是某种靠低而稠密的大气层生存的热带植物,现在还不能下定论。
有些沟槽笔直得好像一根根墨线。而另外一些则有轻微的弧度,但是边缘保持平行。有的纵横交错;有的穿过火山口。有些横跨环形山,如波西多尼奥斯山或佩塔维奥斯山;还有的在“海”上,比如说“平静海”,画出一道道条纹。
这些自然现象锻炼着地球天文学家们的想像力。在最初的天文观测中,天文学家并没有发现这些沟槽。无论是埃韦留斯、卡西尼、拉伊尔还是赫歇尔,对此都一无所知。1789年,施罗特第一次发现了它们并引起了学者们的注意。他们才开始对这些沟槽进行研究,如帕斯托尔夫、格鲁伊图伊森、比尔和默德雷。到目前为止所发现的沟槽已达七十个。但是虽然我们知道它们的数目,却并不知道它们的性质。它们肯定不是防御攻事,更不会是干枯的河床,因为一方面,月球上的水很轻,不会冲出这样的溢流道,另一方面,有些条纹横跨海拔很高的火山口。
米歇尔·阿尔当提出他的看法,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与尤利乌斯·施密特在这个问题上的看法不谋而合。
“这些难以解释的表象为什么不是简单的植被现象呢?”他说。
“你的意思是?”巴比康连忙问道。
在稍远的地方,他注意到有一个地方呈浅红色,非常显眼。他在一个叫做利希滕贝格的环形山深处也见过同样的颜色,那座独立的环形山位于月球边缘的埃西年山脉附近,但是巴比康还不能确定这种颜色的性质。
不幸的是,对于月球另外一个特点,巴比康同样也不知道原因。这个特点是这样的。
米歇尔·阿尔当在巴比康主席身边观测的时候,注意到月球上有很多长长的白色线条在阳光的直射下异常清晰。这组明亮的条纹与哥白尼山的辐射条纹非常不同。它们是平行排列的。
米歇尔以他一贯的“自信”,大声说:“看,农田!”
“农田?”尼切尔耸了耸肩膀,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