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3 / 4页）

“你们不说话吗？”乔说。

在飞越大海的时候，博士经过判断认为应该保持原有的飞行状况；他能够以广阔的视野观察海岸；他不断看着挂在半开的帐篷外的温度计和气压计。第二支气压计放在外面，用于整个夜间的观察。

弗格森博士还带了一部著作，里面汇集了所有关于尼罗河的基本知识，书的题目是：《尼罗河源头——其河谷、源头之概况及其发现史》，查理·贝克博士著。

于是，乔独自发出了一连串的象声词。“哦！”“啊！”“嗯！”从他的嘴里不断迸发出来。

他还拥有一些在《伦敦地理学会简报》上发表的精美地图，这样每个被发现的角落都无法逃过他的眼睛。

“随便你！乔，你怎么高兴怎么说吧。”

肯尼迪最终变得跟乔一样多话；他们相互说着各自的赞美之词。

大约晚上六点半的时候，维多利亚号来到杜苏米山面前；它要越过该山，就必须升高到3000多尺的高空，为此，博士必须将温度调高十八度^{<a id="jzyy_1_80" href="#jz_1_80">[8]</a>}。可以说他靠着双手就完全可以操纵气球。肯尼迪给他指着要超越的障碍物，维多利亚号就这样贴近山顶从空中飞过。

风向朝南，但是博士并不担心这个方向；相反，这个方向可以让他追随伯顿和斯皮克船长的足迹。

晚上八点钟，它下降到山的另一面，其坡度更为缓和；铁锚从吊篮里抛了出去，碰到了一棵巨大仙人掌的枝蔓，紧紧地卡在树上。乔马上从绳上溜下来，将绳子牢牢地固定住。然后，软梯伸在他面前，他顺着软梯又敏捷地爬了上去。气球避开了东风，几乎一动也不动。

维多利亚号经过一个村庄附近，根据地图，博士认出这个村子就是高乐村。聚集起来的村民发出愤怒和恐惧的叫喊声；一支支箭徒劳地射向这个空中的怪物，它在软弱而狂怒的人群之上晃动着。

在确定位置之后，他发现横向前进了2°，也就是向西前进了20英里^{<a id="jzyy_1_81" href="#jz_1_81">[9]</a>}。肯尼迪觉察到，他们在朝南飞行。但是，这个方向却令博士满意，他希望尽可能地辨认出前人的足迹。

“我呢，我倒应该说说话。”

为了保证另外两人的安全，三个人决定晚上轮流值班。博士从晚上九点开始值班，肯尼迪晚上十二点，乔凌晨三点。于是，弗格森博士值班的时候，肯尼迪和乔盖上被子，躺在帐篷里安静地进入了梦乡。

“我们正看着呢。”博士回答道，把他的望远镜对着陆地。

注释

晚饭好了；旅行家们在为他们的空中旅行激动了一天之后，胃口大开，很快将他们的补给吃掉了一大部分。

气球现在在穆里玛的上空，这是非洲东海岸某一部分的名字；大片的红树林守护着海岸；退去的潮水使人们注意到它们那被印度洋海浪淹没的庞大根系。形成海岸线的沙丘一直延伸到地平线那边，恩古鲁山^{<a id="jzyy_1_76" href="#jz_1_76">[2]</a>}的山峰屹立在西北方。

“今天我们怎么走的那条线路？”肯尼迪边张开令人瞠目的大嘴吃着，边问道。

两个小时后，维多利亚号以每小时8英里多一点的速度飞到海岸上空。博士决定接近地面；他减弱喷嘴的火焰，不一会儿气球就下降到离地面300尺的空中。

博士像观察月亮那样确定位置，他查阅了那份珍贵的地图，并将之作为旅行指南；这就是博士的好友——彼得曼在哥塔出版的《非洲最新发现》地图册，彼得曼曾送了他一本。这本地图册对于博士的整个旅行十分有用，因为里面包括了伯顿和斯皮克在大湖区的旅行线路，以及巴斯博士走过的苏丹、纪尧姆·勒让走过的下塞内加尔和拜齐博士走过的尼日尔三角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