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第4 / 5页）

“迪克，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你和我，我俩约重四百斤；所以，既然如此，正直的小伙子，你至少得扔掉与我们等重的石块。”弗格森说道。

他最后一个姿势，是对相识仅一天的朋友们的最大祝福。然后，他又倒在肯尼迪怀里，脸上挂着一道道泪痕。

“要扔四百斤！”乔可怜巴巴地喊了起来。

他脸上泛出了光芒。远离这片没有给过他任何欢乐的土地，趁着这月色，这最温柔的月光，在通往天国的路上如圣母升天般去往天堂，他似乎已经感觉到获得了重生。

“这是我们起飞所必须做的事情。去，勇敢点儿！”

乔挠了挠耳朵，拿起一块最小的石英石，掂了又掂，把它抛来抛去；这块石英石有三四磅重；他扔了它。

第二天，风从南方吹来，维多利亚号相当缓慢地飞到一座大山上空，山里到处是熄灭的火山口和荒芜的沟壑；在这片干燥的土地上没有一滴水；堆积的岩石、漂石块、白泥灰岩，一切都显示出这里的极度贫瘠。

维多利亚号纹丝不动。

后半夜，博士、肯尼迪、乔轮流守护着尸体，没有任何声音打破神圣的静默；大家都哭了起来。

“嗯！”他说，“我们还没升起来吗？”

“上帝啊！上帝啊！”垂死的传教士喊道，“请宽恕我吧！”

正直的小伙子深深地叹了口气，开始给气球减重。他时不时停下来。

肯尼迪将他扶起；看到传教士无力的四肢瘫软在他身上，肯尼迪感到非常难过。

“我们飞起来啦！”他说道。

“死亡已经来临，”传教士继续说道，“我知道！请让我直面死亡吧！死亡是永恒的开始，它不过是人间苦难的结束。请扶我跪下，我的兄弟们，求你们啦！”

“明天早上，”过了一会儿，弗格森继续说道，“我们把他葬在非洲这片被鲜血染红的土地上。”

“还没，继续。”博士回答道。

三个朋友全部跪在地上，默默地开始祈祷。

肯尼迪大笑起来。乔又扔了十几磅。气球还是没有动。乔的脸色变得煞白。

“去了！去了！”博士俯身看看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