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1 / 4页）

“我们这样更惬意，”当气球升高的时候，猎人说道，“红色沙子反射的阳光变得令人无法忍受。”

“所以，我们就得与这些异教徒保持适当的距离。他们看见我们在空中飞行会作何感想呢？肯定会崇拜我们。”

“好吧！我的主人，既然我们在户外，我当然可以将我的秘方告诉你们。这只不过就是等份的木哈咖啡^{<a id="jzyy_1_78" href="#jz_1_78">[3]</a>}、布帮咖啡^{<a id="jzyy_2_78" href="#jz_2_78">[4]</a>}以及里约纽内咖啡^{<a id="jzyy_3_78" href="#jz_3_78">[5]</a>}的混合物。”

“就让他们崇拜吧，”博士答道，“但是，要远远地。这样就万无一失。瞧，这个地方变了模样；村庄越来越稀少；芒果树消失了；植物延伸到这个纬度为止。地面高低起伏，让人预感到大山即将出现。”

“事实是，”博士接着说道，“在种种优点中，乔有一种卓越的才能，那就是配制这种饮料；他将各地各类的材料混合起来制造这种饮料，而他从来就不想让我了解是什么材料。”

“其实，”肯尼迪说道，“在我这边似乎看到了几处高地。”

实际上，这个地区盛行一种疟疾；博士为了避免这个疾病，也只有升高气球，远离这片充满疫气的潮湿土地，依靠强烈的阳光来蒸发掉挥发出的疫气。

博士说道：“就是在那里，伯顿和斯皮克发了高烧，他们一度认为探险失败。其实，他们离海岸并不是很远，但是，他们已经疲惫不堪、饥饿难忍。”

有时候，可以看见一支沙漠商队在某个“卡阿拉”^{<a id="jzyy_1_79" href="#jz_1_79">[7]</a>}休息，等待着夜晚天凉下来后继续赶路。这里被树篱丛林围出一大片空地，商人们躲在这里不但可以躲避猛兽，还可以躲避该地强盗部落的袭击。土著居民一看到维多利亚号就到处乱跑，四散开来。肯尼迪想更近地观察他们；但是，塞缪尔一直反对这样做。

旅行家们以每小时12英里的速度前进着，一会儿就来到位于东经38°20′的汤达村上空。

“这些首领都有火枪，”他说道，“我们的气球是个好靶子，很容易被打中。”

“先生们，”乔说道，“虽然我也跟你们一样要吃饭，不过我还要烹制一种你们无法忘怀的咖啡。”

“在西边……可能是乌里扎默最重要的山脉——杜苏米山，我希望我们可以在这座山后面过夜。我去把喷嘴的火焰弄得更旺一些：我们必须呆在五六百米的空中。”

“那我们先吃吧。”肯尼迪说。

“无论如何，这是一个绝好的主意，先生，”乔说道，“操作既不困难也不累人，只消转转开关，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完全是这样，”弗格森答道，“但是，如果气体燃烧起来，它会渐渐消耗，我们就会掉到地上，这当然会使我们不快；但是，请不要害怕，我们的气球完全是封闭的。”

中午十二点，在看过地图之后，博士估计，他现在来到乌扎拉默^{<a id="jzyy_4_78" href="#jz_4_78">[6]</a>}国的上空。原野上布满了椰子树、番木瓜树和棉花树，但是飞在它们上面的维多利亚号却没有将之放在眼里。既然是在非洲，乔认为生长这些植物是非常自然的事情。肯尼迪注意到野兔和鹌鹑，只需一枪就可以打死它们；但是，由于无法收起猎物，打这几枪也会是浪费。

“子弹在气球上打个窟窿会使它掉下去？”乔问道。

这个地方非常富饶。蜿蜒狭长的小路消失在绵延的绿色之中。田野里种植着已经成熟的烟草、玉米和大麦；这儿，那儿，到处是大片的水稻田，田里的水稻都秸秆笔直，还开着紫红色的花朵。楼房架空底层用的柱子围出的大笼子里养着大批的绵羊和山羊，这里倒是猎豹打牙祭的好地方。这片肥沃的土地上生长着茂盛的植物。维多利亚号的到来使许多村庄又上演了村民大吵大闹的愚蠢举动，弗格森博士小心将气球控制在弓箭的射程之外；村民们聚集在毗连的茅屋周围，一直用他们徒劳的诅咒追赶着旅行家们。

“不会那么掉下去；但是，这个窟窿很快就会变成一个大裂缝，气球里的气体就会全泄漏掉。”

不一会儿，三杯热腾腾的咖啡端了上来，它让用完午餐后的宾客们有个好心情；饭后，每个人又回到自己的位置重新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