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第2 / 2页）

“好吧！”乔说道，“迪克先生可以打河马啦！我真想尝尝这种两栖动物的肉。深入到了非洲的中心，还像在英国那样只吃吃沙锥鸟和山鹑，的确有点儿别扭！”

正当博士登记水质检验结果的时候，他身边突然响起了枪声。肯尼迪再也忍不住打猎的欲望，朝一只庞大的河马开了一枪；后者平静地呼吸着，一听到枪声就立即消失了，看起来，猎人的圆锥形子弹好像没给它带来多大困扰。

“要是能抓住它更好。”乔说道。

“怎么抓啊？”

“拿我们的铁锚呗。对付这样的大家伙，我们的铁锚正好当钩用。”

“乔倒是想了个好主意……”肯尼迪说道。

“喂，塞缪尔，我们不能靠近些吗？”

“可以靠近些，迪克，但是不能着陆。何必猎杀这些对你一点儿用处也没有的动物呢？假如打死狮子、老虎或鬣狗，我还能理解，至少它们都是些危险的猛兽；但是，岩羚羊、羚羊只能满足你作为猎人本能的欲望而已，费这个劲儿没必要吧。无论如何，我的朋友，我们必须待在离地面100尺的空中，如果你看见有什么猛兽的话，就给它的心脏来上一枪，我们都会非常高兴的。”

维多利亚号渐渐下降，然后，停在了一个安全的高度。在这个人口稠密的野蛮地区，要时刻提防意想不到的危险的发生。

旅行家们直接沿着舍里河而行；迷人的河岸消失在种类繁多的树林里；遍野的藤本植物和攀缘植物相互缠绕，散布得到处都是，形成了五颜六色的色彩。鳄鱼在阳光下或是嬉戏，或是钻到水里，跟蜥蜴一样灵活；它们一边玩耍，一边向河中阻挡着水流的绿岛游去。

维多利亚号就这样在富饶而苍翠的大自然中飞过了迈费塔地区。早晨九点左右，弗格森博士和他的朋友们终于到达了乍得湖南岸。

“求你们千万别真的这么做！”博士反对道，“这个动物会很快把我们拖到我们不愿去的地方。”

“尤其现在，我们已经弄清楚了乍得湖的水质。这条鱼可以吃吗？弗格森先生。”

“乔，你说的那条鱼完全是厚皮动物中的一种哺乳动物；听说，它的肉味道很鲜美，湖沿岸各部落间最大的交易对象就是它。”

“那真太可惜了，迪克先生的那一枪没能击中它。”

“这种动物只有肚子或两条大腿之间的部位才容易受伤；迪克的子弹不可能打中它。不过，如果湖的北岸有合适的地方，我们就在那儿停下来；那儿，肯尼迪肯定会觉得像是在动物园里，他终于可以痛快地打猎，来补偿一下自己。”

这里就是非洲的里海，长期以来，只有神话故事中才提到过这个地方，而且只有德纳姆和巴斯的探险队到过这片内海。

博士试着确定湖的现有形状，因为它已经跟1847年时的模样完全不同；确实，根本无法画出这个湖的图；因为，它周围都是几乎无法穿越的泥沼；巴斯曾在这里险些丧命；这片沼泽地覆盖着芦苇和长15尺的纸莎草，它已经成了湖的一部分；因此，湖边的城镇常常会被淹没在其中；1856年，恩戈努鲁就发生过此事，现在，河马和钝吻鳄经常出没的地方，原来曾是博尔努城的居民区。

太阳把耀眼的光芒洒向平静的湖面，北面，只见地平线上水茫茫，阳光和湖水一起消失在地平线那边。

博士想观察一下水质，很久以来，人们一直认为它是咸的；接近湖的表面没有任何危险，于是，吊篮如小鸟般从距湖面5尺高的空中掠过。

乔将一个瓶子放到湖里，取了半瓶湖水上来；这种水无法饮用，而且有泡碱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