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2 幻 觉（第2 / 4页）

吴晓龙此刻有些为难，他皱着眉头，说道：“我不知道，这不是语言，只是一种信息。”

陈羽又问了另外几个狱警，得到的答案颇为类似。这让他没有头绪，不过这个案子在监控录像之下一目了然，这些狱警的确用自己的身体做出了犯罪行为。对于法庭来说，这案子的判决并不困难。可是这些狱警所说的这种极其特殊的体验，让陈羽觉得或许这些狱警都是无罪的，然而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不过陈羽面对任何问题时，永远都在想解决的方法。他从来不会去做那些无病呻吟的感慨，他更讨厌那些低级弱智的文艺腔，他认为那些都是无能者的思维。他相信理性与逻辑可以解决所有的难题。终于，他再一次找到了吴晓龙，想了解一下当时在法庭里发生的每一个细节。

“有记忆，而且非常清楚，但那时我的脑子仿佛是别人的，就好像这个记忆是外力输入到我脑子里的一样，没有自己的意识。”吴晓龙说道。

在一个星期天，他来到了吴晓龙的家里。吴晓龙见到是他，起初愣了一下，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让他进屋了。

陈羽听到这番描述之后，也没有什么答案，他破过很多离奇的案子，但这对他来说是头一次。他沉思片刻，又问道：“那你在对这些囚犯开枪的时候，你脑子里有意识吗？你有明确的记忆吗？”

陈羽拿了一片苹果，一边吃一边说道：“没什么，一个古怪的案子，找不到思路。”

陈羽一头钻进了自己的书房，打开电脑，将书架里关于讲述人体的书统统拿了出来。他还是想知道人脑中出现奇怪的信号，是否真的能指使人去做一些事情。虽然他不是科学家，但是他对于这一类奇怪的事情始终充满了好奇，如果他弄不明白，就会一直记着。

“怎么了？你今天看起来心情不太好。”赵璐说道，“吃点儿苹果吧。”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陈羽一直在寻找关于类似的科学理论，他也不确定那究竟是何种现象。与此同时，在法庭上发生了一件非常古怪的事情。这八名狱警在两个法庭上全都被无罪释放，引起了舆论的一片哗然。在法庭上，辩护律师只是说了几点，都是关于那些被枪杀的罪犯的危害性以及多次犯罪的记录，而法官竟然就判了这些狱警无罪。

晚上，他闷闷不乐地看着一档自然科学类的节目，讲述的是红火蚁的故事。这时，赵璐拿来了一盘削好的苹果，放在桌上。

“侦探先生，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我真的说不清楚，有点儿类似做梦，但又是很有规律的，和莫尔斯密码不一样。这种信息非常抽象模糊，但……就像……就像……烟雾……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不是那种无意义的乱码，因为中间有个明确的信号，让我杀了这些人。”吴晓龙有些痛苦地说道，他已经尽全力来描述出现在他脑海中的那个声音了。

“你一个人住吗？”

“你能表述出来吗？尽可能用语言来形容这种信息。”

“是的。”

整件事后来偃旗息鼓，再也没有人过问，上面的监督机构也没有过问，所有的一切就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然而这一切都不会毫无痕迹，陈羽相信这一点，他开始以自己的方式介入了这件怪事的调查中。

陈羽回到了家里，感到非常苦恼，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对一个案子完全没有头绪。

他找到了嫌疑犯之一——刘福的家人。当他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叙述给刘福的家人听的时候，刘福家人的态度是非常古怪的漠然，就好像这件事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一样。无论陈羽怎么说，他们都没有太大的反应。后来，他又找到了郑贵喜的家人，他们与刘福的家人反应一样，就好像他们家从来没有郑贵喜这个人一样。

接下来，这个案子要交给法庭，同时也有一些科学家参与研究这八名狱警所描述的那种奇怪现象。

调查到这里时，陈羽也有些无所适从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因为没有人追问这些事情的原委，看起来一切都是再正常不过。在监控拍摄下杀人，并经过法庭的判决，而且没什么人对判决结果有异议。然而在陈羽看来，这一切都透着古怪，只是他不知该从何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