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1 / 3页)
“什么?”雅努斯和常异口同声问道。
大卫觉得凯特有点紧张,但她没说什么,只是小口喝着咖啡,点点头。
大卫听到肖在自己身后移动,然后站到了人群前,他第一次表现出对这场谈话感到有兴趣。
雅努斯第一个开口:“我不是怀疑你说的话,凯特,这点我先要说清楚。不过,我还是希望重新审视一下我们关键性的假说,并且探索几个……其他的可能。”
“是真的。”凯特说,“马丁是我的养父。我的生父是个矿井工程师,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是美军军官。他被伊麻里雇用来发掘直布罗陀地下的亚特兰蒂斯遗迹,给他的回报就是牵起我母亲的手举行婚礼。他挖掘出的东西,‘钟’,释放出了被叫作‘西班牙流感’的传染病。命运弄人,那场瘟疫夺走了我母亲的生命。但他发掘出的遗迹里有个房间,房间里放着四根管子,他发现那些管子是治疗和休眠装置。他把我母亲,还有她肚子里的我放进了一根管子里。我们在里头一直待到1978年,我在那年出生。”
大卫不自觉地点了点头。言之有理。
“对我来说,这个问题是这样的。”雅努斯说,“我认为可以通过审视马丁的动机来找到答案。我们知道,他所做的一切,所有的研究、所有的交易、所有的妥协,都是为了一个目的——保护你。我相信,这里他的动机仍然不变。如果他的笔记被人发现,他希望读到笔记的人会去找到你,去保护你的安全,好让你能来解读这些笔记,好让你待在发现疗法的人身边。”
“这个图式很有道理。”常说,“不过在我看来,整个时间线上还是有个问题。7万年前:亚当,亚特兰蒂斯基因的引入。一万两千五百年前:亚特兰蒂斯的坠落,缺失的德尔塔。公元535年和1257年:第二次多巴,两次火山爆发以及随后的两次淋巴腺鼠疫,黑暗时代的开始和结束,接下来是文艺复兴。然后是1918年:一件亚特兰蒂斯的遗物,‘钟’,释放出了西班牙流感。然后是今年,它引发了第二次瘟疫——亚特兰蒂斯瘟疫。马丁这里把时间写错了:1918……1978。1978应该是今年才对——这次瘟疫才创造出了‘欧米伽’。”
在大卫看来,雅努斯的论述很有说服力。他正准备开口,却被凯特抢了先:“那为什么马丁把我的名字放在编年表里,放在‘欧米伽’的顶上?”
“这说法很合乎逻辑。”雅努斯说。
肖回来的时候带来了两杯咖啡,然后跑到窗边,在大卫斜后方晃悠。大卫看不到他,但知道他就在那里,这可让他有点在意。
雅努斯往后靠到沙发背上。这足以改变一切。
雅努斯望着窗外,大卫看不懂他脸上的表情意味着什么。当他意识到所有人都在等他回答之后,他迅速地说:“我不用,不过还是谢谢你。”
“我们的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假说是,这个编年表中提到了一次失踪的改变:在某个时间点之后,亚特兰蒂斯人对于人类进化的干预失败了——时间大约是在大洪水和亚特兰蒂斯坠落前后。威尔先生的理论是,这一事件是亚特兰蒂斯人之间的内战导致的。说了这么多之后,我倾向于这样的假设:欧米伽,亚特兰蒂斯人对人类进化进行的所有干预的终极目的——就是亚特兰蒂斯瘟疫中的幸存者,特别是那些高速进化者。亚特兰蒂斯人想要的结果难道不就是他们这样的吗?他们是最明显的选择。作为一个科学家,我总是倾向于采用最简单的解释,之后才会去研究更……更奇异的可能。”
“你是哪一年出生的?”大卫问道,“嗯,我打听这个是为了纯粹的科学目的。”
“我们的第二个假说是马丁的笔记是个编年表——他试图解读过去,试图确认人类基因发生变化的转折点——试图指引我们找到瘟疫的疗法。
“问得机智。”凯特说,“我生于1978年。不过……我母亲怀上我是在1918年。”
雅努斯继续说道:“第一个假说是:这幅绣帷是一个记录,它描述了亚特兰蒂斯人和人类之间的互动,特别是他们在七万年前进行了干预,拯救了人类——向人类体内注入了亚特兰蒂斯基因,改变了人类的脑神经连接方式,改变了全人类的命运——还有,他们在大洪水之前对人类进行了警告。绣帷的另外半边我们认为是将要发生的事件。对此我尚有疑问,但暂且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