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称霸（第1 / 5页）

没见过比这艘轻盈的小船更漂亮的了，它随波起伏，浪花在舷边翻飞，轻巧地腾跃，好像大鸟的翅膀掠过海面，在夕阳的余晖中闪烁不定。

那些维铁罗人全部聚集在高高的山崖上，他们议论纷纷，吵吵嚷嚷：到底教士所报告的那艘船是一条什么样的船呢？

站守在维铁罗港的高佐等人再细眼观望纵横在前方海域的轻便小艇时，全都目瞪口呆了起来，唏嘘不止。

老水手高佐干笑道：“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是不敢拿出来出洋相的。今天是老教士大显身手的好时机！”

教士也懒得开口为大伙儿通风报信了，但也有几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小水手却高声叫嚷：“哈哈，是一艘小帆船。妙妙，今天又可以活动活动手脚了！”

“大概还是一艘方形帆三桅船吧？”另一个人把两只手搭成凉篷张望着。

大家已经确定了，驶进科隆湾的确实是艘小船。不过，也许犯不着生气，经常有这样的小船装着大量贵重的货物。

“到底是方帆船还是翘梢船，隔那么远能分清吗？”

被此地人称为小船的来自地中海东岸的小吨位船只，模样大致如此：船的舷弧略微朝后翘起，三桅单杆上张有纵帆，主桅前倾得很厉害，安在中央，那上面挂着一块三角帆，一块前桅帆，一块二桅帆，外带上桅活动帆。

有时这种简易船或长条帮船也会运载贵重的酒、上等油或值钱的布料等东西。那也很值得去干一场，不花多大的力气就可以捞一笔，所以此刻还不能泄气。再说，有一些经验丰富的老手已经看出这船外形很好，不会没有油水的。

看来这些说法给他们带来的只是失望的悲叹。现在已经可以估算出船上大约载有100吨至120吨货物，尽管不算太多，但只要值钱就行。

太阳渐渐消失在艾澳尼雅海平面上，但10月的暮色还留得住一线光亮，还要一小时天才会黑尽，因而来得及看清这艘船。

“也许是艘长船！”教士叫了一声，他也很丧气。

况且，绕过了马大邦岬角之后，它的方向要拨转过两个罗经点，好进入海湾口，它那位置正好给观察的人们看个一清二楚。

“不！”另一个回答，“这是一艘翘梢子三桅帆船！你瞧它那个翘后梢和张开的船头！”

另外，船首有两块三角形小帆，船尾有两根高低不同的桅杆配两张尖形帆，这样的装备使它看上去有些特别之处。

“是一艘三桅小帆船！”水手说：“我刚看见了前桅柱上那些方形帆了。”

船身的色泽极其鲜明，船头昂起，各式各样的桅具，帆篷安置特别，这使它成了迂回航行在群岛的狭窄海域中，成千艘漂亮船只中的稀奇珍品之一。

那艘船乘着傍晚那凉爽的从西北偏北方向吹来的好风，正飞速前进。它那船身已经开始在船后涌起的白色浪花上面显露出来；不过它的全部帆篷用肉眼看去还是一团模糊不清的东西，很难辨认这是属于哪一类的船。

“唉，看来咱们是穷定了，我总觉得不大对劲！”高佐用他那几种语言混合一起的粗话重重地骂了一句，“只不过是艘斜桅小帆船！”

那艘轻便小艇离维铁罗港口已是近在眼前了。维铁罗港口站守的教士和强壮的水手们都屏声敛气，聚精会神等待着前方不远处那艘小艇的到来。

在议论了这么一阵子之后，人们更加凝神眺望。船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大；不过，肯定是因为紧迎着风的缘故，总是看不到船的侧面。究竟是双桅还是三桅，也就是说装的东西多还是不多，这很难说。

当那艘轻便的小艇已近在咫尺的时候，高佐瞧得清楚，哪里是什么好货色，原来是一只小帆船。

“管它是什么船，三桅的总比两桅好，但愿它给我们送来大批的康迪酒和麦斯纳布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