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茜奈特，群敌环伺（第3 / 6页）

“那是什么？”他在引用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是否……能解释。还有，该不该解释。”

埃勒巴斯特微笑，尽管他下巴上的肌肉还在不时抽动：“我本以为，你有时候也想被当作人类尊重一下的。”

她忍住了没发火，她已经被吓得没多少脾气。“你刚说不知该不该解释，这是什么意思？”

“你好棒。”她说，“但这事有必要吗？我宁愿把工作完成，尽快返回学院。”

他缓缓地、深深地、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显然很享受这感觉。“你现在还没有……控制力。不够。没有那个……要是你尝试做我刚刚做过的事……你会死。但如果我告诉你自己怎么做到的，那么——”他又一次深呼吸，然后一口气说完，“你就有可能控制不了自己，一定要去尝试。”

邪恶的大地啊。

茜奈特心想，痛恨一个疯子似乎毫无意义。他反正也不会有任何感觉。

控制。茜奈特深吸一口气，来平息自己的情绪。然后她站起来，取来一杯水，递过去。他还是很虚弱；她不得不扶他坐起来，小口从杯子里喝水。他把第一口水也吐了出来，就吐在她脚边的地面上。她眼光很凶。随后抓过一个枕头，垫在他背后，帮他躺回去，又把没弄脏的那部分毯子拽过来，盖住他的腿和膝盖。这些做完之后，她去到床对面的长椅上坐下，这椅子够大够软，可以将就睡一夜。她已经受够了处理他的各种体液。

“让他们投诉。”埃勒巴斯特从窗前转身，前往浴室。“吃的来了再叫我。我要好好泡个澡，把自己泡囊了再说。”

等到埃勒巴斯特呼吸平稳，也恢复了一点儿体力之后（她很好心的），她很小声地说：“跟我说说，你他妈的到底干了什么？”

当他们站在房间窗前，这次又是两人同住，他们留心没有点太贵的食物，以确保没有人能指责他们对食宿的要求过分——茜奈特打量埃勒巴斯特的面容，奇怪他为什么还跟个火炉似的怒气冲冲。

控制那些小得肉眼看不到的东西。听起来像是开玩笑。这一定是在开玩笑。“没人拥有那么强的控制力。就算是十戒高手也不会有。”她听过这类故事；他们能做出惊人之举。但同样做不到不可能做到的事。

他们就这样离开，沿街前往那家很高级的酒店，埃勒巴斯特为他们争取到的。

“‘他们是被锁链束缚的神灵。’”埃勒巴斯特感叹说，然后，她发觉他在沉沉睡去。应该是刚刚挣命时累惨了——或许实现奇迹的消耗要比表面看起来大得多。“‘驯服狂野大地的强者，本身也要被戴上笼头和口络。’”

但是埃利亚的领导者埃西尔并没有舍弃她的礼貌，并向他们大喊大叫，虽然茜因还挺期待这样的。“当然。”她说——甚至还设法露出笑容，这让茜因几乎有点儿敬佩。“明天同一时间请再度来访，届时我将给两位进一步的指令。”

对他来说，当然一切都没问题。茜奈特叹了口气，用拇指和食物捏了下鼻梁，努力让自己耐心。“他们会投诉的。”而茜奈特——实际上承担了这份任务的人，就是将来因此受罚的那个。

他看上去并不因为这个问题感到吃惊，也没有从瘫软的枕头上移动，头还是无力地垂向后方。“活命而已。”

“不，的确不会。而且我才不关心他们的感觉。他们这种混蛋不必喜欢我们。重要的是他们做什么。”

“大道旁有过一次。刚才又一次。解释下。”

“我想啊。但这又有什么区别？就算你现在能虚张声势，也改变不了他们对我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