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虑是自由引起的眩晕（第1 / 24页）

然后丹娜说：“都是文妮莎的。”

“我到你办公室找过你，”文妮莎解释说，“但是你不在，所以就找到这儿来了。”

文妮莎看着丹娜，脸上只剩下震惊。她本可以否认，可她们都知道，这无法改变什么，因为老师们会相信丹娜，不会相信文妮莎。有一瞬间，丹娜本可以收回所说的话，坦白真相，可她没有。

“文妮莎，你在这儿干吗？”

后来她们要去华盛顿特区实习。两人计划离开前的晚上在酒店房间举办一场聚会，但害怕让老师知道：酒水难以隐藏，大麻也容易闻到。最后她们在父母的药柜里搜集止痛药，都是丹娜爸爸牙龈手术和文妮莎妈妈子宫切除时剩下的，足够她俩和朋友们用。

“本周？上回我们讨论的时候你说是秋天。”

但她们没料到的是，一位老师从客房部借了一张门卡进行突击检查。结果第一天晚上，就在她俩重新统计存货的时候，阿彻老师进来了，两打药片在梳妆台上整齐地摆成两排。

“我现在就需要，招生本周就结束。”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不，我能给你钱。明天行吗？”

“因为我之前听了你的话，并依此安排了计划。要是你改变主意就告诉我。”

“太好了，谢谢。你不会失望的，我保证，这次我不会让学费打水漂。”

“没有——”

“我知道你会努力的。”

当然与钱有关，文妮莎打算重返校园，让丹娜帮她交学费。“怎么回事？”

她俩仿佛雕塑一样站立良久，一言不发，丹娜似乎看见自己所有的未来计划向晨雾一样散去。

“与钱有关。”

“你俩都无话可说？”

“有什么事？”

“你改变主意了？”

两人尴尬地站了一会儿，文妮莎就离开了。丹娜看着她走远，心里琢磨该如何恰当地描述她俩的关系。

丹娜犹豫了一下，思索如何重新安排预算。

高中时她们是好朋友，总是待在一起，相互吐露心声，感动得笑中带泪。不仅如此，丹娜还羡慕文妮莎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拒绝束缚。文妮莎曾在取得好成绩后公开嘲笑老师，最后老师们别无选择，只好将她留堂。有时候丹娜希望自己能有同样的勇气，但是她过度满足于老师眼里的好学生角色，不敢做任何可能会有损自己形象的事。

“是，我知道，可我觉得越早开始越好。所以这周你能把钱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