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巨鼠来袭（第9 / 13页）

程雪接着道：“吃我们之前的餐巾纸？”

“我的是爱情，你的……大概是一种程序设定。”

话音刚落，对面的数千只老鼠一齐发出吱吱的声音，参差喧闹，像是耀武扬威。阁楼之下的老鼠也躁动了，它们似乎有节奏地在上下晃动着房子，我们只能抓住固定的门把手、楼梯扶手才能勉强站立。

“为什么不一样？”

果然，土台上，出现了一只灰白色的老鼠。这老鼠的个头只有旁边大鼠的一半大小，它左看右看，好像用脑袋打量着我们这栋木屋，然后，发出了几声吱吱的叫声。

“什么错觉？”

屋后传出了窸窣的鼠步，有一队体型像是家猫大小的老鼠，四只一组出现在土台之下，一共五组。它们组成方阵对我们来说，已经不足为奇了，可奇就奇在，它们的后背上，还驮着——报纸。

我不禁一愣：“樱子，这几次谈话，你总给我一种错觉。”

每四只老鼠驮着一张报纸，在我们的阁楼面前停下来。

约莫五分钟之后，老鼠的声音逐渐小了。却见土台之上，先是有两只巨型老鼠爬到了台子之上，在左右角站立，老鼠们安静了下来。

她让我看不明白。“你认为我们有什么问题？”

“哥，它们似乎真的……”

她摇了摇头：“慧人和智人不同，我根本不希望成为一个智人，智人的程序问题太多。”

“有等级制度，有了社会结构，有了——文明!”

樱子又看着灯笼，语气平静地回应：“你们智人太擅长于文字游戏了，明明已经被文字游戏束缚，却又希望能够用束缚你们的文字，去解释文字不可描述的世界。”

“它们到底在做什么？”

我摇着头。“自然不是，我确定。因为你根本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感情。”

谁也不知道老鼠心里想什么。

“你怎么知道，你的爱情，不是一种程序设定？”

我哑然失笑：“你们慧人，不是希望自己和智人越来越接近吗？你购买情绪、记忆、体验不也正是这么做的吗？”

程雪点了点头，紧紧地咬着嘴唇。我知道她现在一定和我一样，身上的汗毛竖起了多次。

“我们不一样。”

“似乎，有个大人物，要出场了。”

“你有时候像个哲人，更多的时候，你给我一种很真实的感觉，我把你当成和我一样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