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记忆陷阱（第2 / 9页）

我看见了银队长，他没死。

她走下台阶，用手摩挲着我的脸庞，眼睛里泪水肆虐。她眼睛周围长了许多皱纹，脸庞也比照片里稍微胖了一些，头发少了，更白了。

秦铁说得没错，我都要被覆盖记忆了，他没必要骗我。那么，她到底是谁？她若不是我妹妹，也自然不会有程雪这个人，她到底是谁？

空中秦铁的声音传来，算是替我回复了母亲。“程复，五分钟还剩三分钟，抓紧时间，别怪我没提醒你!”

她为什么要欺骗我，为什么？

我将妈妈搂在怀里。“我只是看看您，我马上……”

她肯定是纯种人一方，应该是军方派来救我的，可她为什么要骗我说她是我妹妹？她到底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来获得我的信任？为什么？

我被押上了车子，身上又被铁链捆住。但我已经无法去思考马上到来的命运，我只是在回想着与程雪度过的几天。

“别担心我，我虽然没什么自由，但每天看看书，养养花，倒也惬意!”母亲眼神黯然，“只是你的爸爸他再也……唉……”她摇了摇头，“对了小复，不要相信外面这群人对你父亲的评价，记住，你父亲没犯什么反人类罪，他是被冤枉的，你以后有机会，一定要给他申冤!”

妈妈仿佛还诧异地站在我面前，不断地向我重复那句：

我知道时间不多了，只能让妈妈尽量安心。“您不用担心我，我见他们没有为难您，我就放心了!”

“小复，你什么时候有过妹妹啊？”

“不管去哪儿，回家就好，回家就好……”

……

我见她流泪，鼻子也控制不住地泛酸，终于两行热泪涌了出来。我摇着头，不知道从何说起。

反重力车开过一段熟悉的街道，车窗旁边，一家店面挂着“樱花大陆”的招牌，但是招牌周围的霓虹灯并未闪烁，大门和窗户都紧闭着。二楼的最靠里的位置，一个黑色的、炸弹炸出来的洞口尤为显眼，我已经记不清那是不是花姐的房间。大门外一米处拉着警戒线，几名裹得严严实实的慧人巡警正在维护着路旁的交通秩序。

“这二十年，你都去哪儿了？”

“傻孩子，别说这种话，他们听见会给你加罪的!”她握着我双臂，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贪婪地想要把我记住，“一晃二十年，你都这么高大了，我见你这么健康，心里特别高兴，我还以为你已经……”

程雪跳了出来，眼睛里噙着泪，向我意真情切地喊着：

“我现在也是囚犯!”我用手替母亲擦掉眼角的泪，“不过您放心，只要我有机会，我一定回来救您出去!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哥哥，我绝不能失去你……绝不能……”

“你还要走？”母亲惊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