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记忆陷阱（第5 / 9页）
好像是秦铁的声音，但他怎么可能对我说这些话？或者是我大脑的错觉，毕竟他是我被注射了药剂之后唯一的在场者。
“没有。”
我睁眼的刹那，房间的灯依次打开，先是床头灯，再是顶灯，等我在柔和的白光照耀下穿好拖鞋，卫生间灯也亮起来了。
“那我实在没什么可告诉你们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程成船长早上好，这是您在夸父农场N33服役的第109日，您的船长日志已经生成，我已经放在了您的桌子上……”
“你的信用评级分数太低，没有权限向我们提问。”
是第三人。
来生。
我“嗯”了一声，仰头看着他。“又要让我去开夸父农场？”
我缓缓地闭上眼睛，生命中似乎从未有过的坦然从内心涌出，就在我失去意识之前，一个声音在我右耳畔响起——
“你的判决已经下来了。”他将烟灰弹到了镜子上。
“你妻子的生日是9月12日，别露馅。”
“你们为什么想知道这些？”
我仿佛睡了一觉，但我并没有失去记忆，张颂玲、樱子、母亲……睡着之前发生的爆炸我都历历在目，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药是假的？还是我体内产生了抗体？
和程雪对话产生焦虑的缘由，要么是因为她对张颂玲和樱子的怀疑，要么是因为她回国的想法与我营救母亲、夸父农场囚徒的想法相悖，但是程雪确实没有详细说过这些年，她都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或者加入了什么组织。我只知道，她是祖国派来营救我的，其他的我没问，我认为也没必要问。
我想起了在我睡着之前的最后一个声音：你妻子的生日是9月12日，别露馅。
“你们智人的大脑天生有个弊端，就是很难专注地去记录一件事，就像你很多次和程雪进行交谈的时候，一部分声音都被你脑内的贝塔脑电波所屏蔽，这就说明你当时的心情是焦虑、烦躁的——虽然我无法理解这种情绪——但我知道是程雪的话刺激了你，让你产生了贝塔脑电波，所以很多信息，应该在这些时刻被遗忘了。”
被提审了八次，我已经精疲力竭。终于，秦铁再次出现了，我监狱的镜子里，又多了无数个用铁手臂抽烟的男人。
3
萨德李和张颂玲如果不是为纯种人政府服务，又不是为联合政府服务，那他们到底是属于哪个组织呢？难道还有第三股力量周旋于两个国家之间？
一阵急促的闹铃声把我叫醒。
之后的几次提审，他们又问了关于萨德李与保险柜中失踪的物品，但我又知道什么？不过，通过他们的提问，我似乎能够猜出，联合政府并不知道萨德李的身份，这与程雪推断萨德李与张颂玲合谋去盗取保险柜中的东西，产生了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