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核爆遗民（第3 / 10页）

丑陋大汉忽然笑道：“还用问去哪儿？无论带你们去哪儿，总比在这里喂老鼠强吧？”

程雪已经做好了逃离的准备，此时，又不得不颓然叹了口气。

“什么？”

一个上午，我们都在林中寻找适合做成木筏的木料，以此试探老鼠们的底线。它们的监视比我们想象中要宽松许多，老鼠没有阻拦我们走向树林，甚至进入林中之时，也没有强加干预，只是时不时地，从草丛和灌木里冒出一个脑袋，保持着对我们的观察而已。

“是印第安语，”樱子说，“他说，跟他们走。”

看着马儿们在阳光下的草原恣意地奔跑，我越发不明白这群家伙的意图了。它们是在解放动物？还是，只把它们当成食物？

“他们……他们真的是人吗？”程雪有点恐惧，“他们莫不是食人族吧……”

不时有一队队的老鼠在棕色大鼠下方集结，那都是些远处站岗和放牧的小部队。

我想到了昨日的那支骑兵马队，忽然感慨道：“老鼠排兵布阵，莫非是向那群骑马的人学习的？”

骑兵部队吃过了亏，这次似乎变得谨慎，他们分散着向我们包抄跑来，而本来突袭的鼠军，没了昨日的陷阱，显然被动，在骑兵的冲击之下，根本无力招架。

“不排除这种可能。”

相距五十多米距离，我终于看清了对方骑兵的容貌。等我看清的时候，我已经不能确定他们到底是不是人类了。

被俘获的十几匹战马，被老鼠们驱赶到了草原中心，特意咬掉了它们的马鞍，当成了野马去放养。

“嗯!应该是在核辐射中长大的人，和草原上的其他动物一样，”樱子说，“我之前听客人说过草原上有一群怪物，他们讲着人话，却靠吃老鼠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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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因他可怖的容貌心生警惕，便向那大汉问道：“去哪儿？”樱子跟在我身后，将我的话翻译给那人听。

“这群家伙，聪明得令人心寒。”

“模仿？”我心中一凛，“你的意思，它们是希望从我们身上学到文明？”

他们身材臃肿，头颅硕大，而脸上的五官——如果还算是五官的话——似乎长得没有一点规律可寻。当先一人骑马上前，他手中握着一柄铁叉，背后是弓箭，与其他人对比，他的五官算是这群人中最为端正的一个，但那空洞的鼻腔与歪斜的巨嘴，也足以骇人一跳。

“哥，它们似乎在……观察我们!”

他冲破鼠群的封锁，在我们面前勒马停住，朝着我们喊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

或许，这是一种自信，它们认定了，我们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