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新领航员（第4 / 13页）

“认识到了，”我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要表现得那么开心，“我一定注意。”

“你知道我是当年投弹人之一？”

“你难道没有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张颂玲低着头，这时候好像用尽了一生的勇敢，才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脸颊红彤彤的像是西方最美的晚霞。

经过一片红彤彤的三角梅时，我逐渐放缓步伐。

“这是你的新领航员，张颂玲。”

“你去过爱琴海吗？”

秦铁这才转身，将后面的女孩让到前面，她赶紧止住笑意。

“啊？说什么？”我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两只手包裹着张颂玲的右手，刚才好像还摩挲着她细嫩的皮肤，赶紧松开，“不好意思，哦，欢迎，欢迎!”

我和她是从什么时候突破僵硬的同事关系的？

“程成!”秦铁皱着眉头，“你说什么？”

大概是我们工作三个月之后的那个清晨，我在研磨咖啡豆，她走过来跟我说：“船长，你知道咖啡是怎么被发现的吗？”

“我要凭那墨玉镶边的眼睛，睫毛直吻着你颊上的嫣红……”

她追上了几步。“没有，我上学的时候战争便爆发了，本想着战争结束可以环游世界，可是……”她生生将接下来的话忍了回去。

“好的。”这次见到秦铁，我对他竟生不起丝毫厌恶之心。

“你是说，五朵金花？”

“绝对不许有下次!”

“抱歉……”

我愣住了，我一直以为，咖啡就像中国的茶叶。“难道不是自古以来，就是人类的饮品吗？”

她怯怯地伸出右手。“程成船长，久仰。”

丁琳说，最初发现咖啡秘密的是个埃塞俄比亚牧人，他发现，自己的羊吃了一种奇怪的红色果实之后，都变得异常兴奋，经常会跳起舞来，而这果实就是咖啡。

我们的眼神彼此交换了一下，还没说过一句话，但我们已经有了共同的秘密。

跳起舞的羊让我第一次在工作期间笑出了声，我和丁琳的关系，也实现了破冰。后来，丁琳跟我说，她很久前就想和我成为朋友，但我给人的感觉，严肃得有些不近人情，一张冷漠的脸不比第三人差。不了解我的人，很难与我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