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2 / 7页）

“他的结合研究似乎不太顺利，”罗宾斯望向斯奇拉德，“至少你们从他的实验室取回的数据这么说。勒雷伊人的大脑构造和我们的大不相同。”

“我们说的可是一个能瞒过你们自己操作克隆槽的家伙。”斯奇拉德说。

威尔逊咧嘴一笑：“我也想知道。我只是在转述查理及其组员的原话而已，我在这儿只配打打下手。但我很清楚这意味着它——”威尔逊指了指全息显示器，“对你毫无用处，因为它需要大脑，而且是查理的大脑，否则不可能让它开口。另外，查理的大脑和他本人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布廷掌握着大量敏感情报，”罗宾斯稀里哗啦地说了起来，“他带领的几个团队研究意识传送、脑伴研发和躯体制造技术，每一样对敌人都很有用，不但能帮助敌人研发科技，也能用来寻找我们的弱点。布廷本人是躯体间传送意识的权威。不过，他能带走的情报毕竟有限。布廷是平民科学家，他没有脑伴。他的克隆体拥有他登记过的全部人工大脑，他不太可能还有一个备份。人工大脑受到严格监控，而且需要几周时间训练适应。我们只查到了布廷使用他登记过的人工大脑的网络记录。”

“要是这东西对我们毫无用处，”罗宾斯说，“那请问你叫我下来一趟倒是为了什么？”

麦特森朝罗宾斯点点头，问：“情况如何？”

“那我们就不耽搁你了，”麦特森说，“请便吧。”

“那当然，这个也许有点用处，但拿它做不了什么啊，”威尔逊说，“你了解意识传送的细节吗？”

“等我们谈完，我要去见布廷以前的技术员，”罗宾斯说，“哈利·威尔逊中尉。他说他有些我应该会感兴趣的东西。”

“略知一二，”罗宾斯说，“我不是专家。我担任将军的副官是因为有组织才能，而不是科研背景。”

“我更担心他了解的情况，”麦特森说，“哪怕只是自然大脑记住的知识，也已经太多了。我让几组人停下手头的工作，想方设法提高脑伴的安全级别。我们要让布廷的知识尽快过时。罗宾斯负责梳理布廷留下的数据。只要里面有值得关注的信息，我们都会找到的。”

“我只说一般情况下没什么用处，”威尔逊答道，“但换个非常特定的角度，也许能变得相当有用。”

“除了他那份工作和研究内容之外，凯南主管并不是特别有用，”斯奇拉德说，“我们活捉的几个艾尼沙人拒绝交谈——这是委婉的说法。我们只知道勒雷伊人、艾尼沙人和奥宾人在联合对抗人类，但不知道原因、手段和时间，也不清楚布廷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麦特森，我们需要你们派人搞清楚这一点。”

“威尔逊中尉，”罗宾斯说，“求你别卖关子了。”

“狗运不错，”麦特森说，“斯奇拉德，你得从你那伙计嘴里多榨出点情报来。”

“意识不仅是一种本体感，也包括了知识、情绪和精神状态。”威尔逊指着全息显示器说，“这东西拥有的感知能力和制作这份复本时的查理完全相同。要我说，如果你想搞清楚查理的计划和原因，不妨从这里起步。”

“那好，听我说，”威尔逊说道，“你自己也说过，离开大脑，意识模型通常会崩溃。这是因为意识完全依赖于大脑的物质结构——不是随便哪个大脑，必须是产生意识的那个大脑。意识模型就像指纹，源自特定的某个人，究其根本，源自特定的基因组合。”

“还有他的动机，”斯奇拉德说，“不知道他的动机，这对我们来说是最危险的一点。”

威尔逊指着罗宾斯说：“上校，请看一眼你的躯体。这具躯体经过了基因水平上的大量改造——你的皮肤是绿色的，拥有改良后的肌肉，人工血液的携氧能力比真正血液高出好多倍。你是本人基因和增强能力的人工基因的杂交体。因此，在基因水平上说，你早就不是你自己了——只有大脑除外。你的大脑是百分之百的人类大脑，完全源自你本人的基因。否则的话，你的意识就传送不过来。”

“倒不是说他绝对不可能携带信息储存设备离开实验室，”罗宾斯说，“但可能性微乎其微，他更有可能只带走了脑袋里的知识。”

“为什么？”罗宾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