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2 / 5页）

技术人员完成调试，向斯奇拉德将军报告，将军点点头，走到麦特森身边说：“技术员说他们准备好了。”

罗宾斯望向威尔逊，威尔逊能听见他们的对话，威尔逊耸耸肩点点头。罗宾斯说：“我们觉得是的。”

“我赞成威尔逊中尉的看法，将军。”罗宾斯说。

“很好，”麦特森说，“我希望他一睁眼就看见我。”他走到容槽前，把自己贴在没有意识的躯体面前。“叫他们唤醒这个龟孙子，”他说。罗宾斯对一名技术员点点头，技术员伸出手指，猛戳她一直在摆弄的控制台。

“罗宾斯？”麦特森说。

躯体抖了一下，完全是人们在半梦半醒之间忽然感觉自己正在坠落时的反应。眼皮忽闪抽搐，突然睁开。双眼左右扫视，似乎有点迷糊，视线最后落在俯身狞笑的麦特森脸上。

“我认为会，”威尔逊答道，“对正在做但并不了解的事情，我们必须保持积极心态。出错的可能性还很大，长官。”

“好啊，布廷，”麦特森说，“看见我吃了一惊吧？”

“你到底认为会不会成功？”麦特森问。

躯体拼命把脑袋凑近麦特森，像是想说什么。麦特森非常配合地弯下腰。

“有很多不确定因素，将军，”威尔逊答道，“传送对象在传送时通常是有意识的，这对传送过程很有用处，但这次不同。只有唤醒躯体，我们才能知道传送成不成功。这是我们第一次尝试在不是两颗大脑之间传送意识。设备里存储的如果不是布廷，意识模型就无法接管大脑。即使是布廷的意识，也不敢保证一定能刻印成功。我们已经做了能做的所有事情来保证顺利传送。你读过我们的报告，但里面还有很多我们不了解的地方。通往成功的每一条道路我们都清楚，但导致失败的道路就难说了。”

躯体放声尖叫。

“内容听起来很有信心，中尉，但语气怎么有点没底？”麦特森说。

斯奇拉德将军走出灌注室，在厕所里找到了正在撒尿的麦特森。

威尔逊指着容槽里三名技术员正在摆弄的躯体：“躯体很健康，大脑也一样。脑伴工作正常，这个并不稀奇。我们已经把布廷的意识模型和传送设备整合在了一起，遇到的问题少得惊人，测试运行证明传送不会遇到问题。从理论上说，我们应该能像传送任何一个意识那样传送他的意识。”

“耳朵怎么样了？”斯奇拉德问。

麦特森转向威尔逊：“所以呢，中尉？”

“这他妈是个什么问题啊，”麦特森面对墙壁说，“你试试让个白痴冲着你耳朵大叫一声，然后再来跟我谈感受。”

“威尔逊中尉和我正好说到这儿。”罗宾斯只迟疑了微不可查的一瞬间。

“他不是白痴，”斯奇拉德说，“你唤醒了一个新生的特种部队士兵，而且没有开脑伴。他毫无自我感，只是做了每个新生儿都会做的事情。你还能指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