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4 / 9页）

“你说什么？”权首最后说，她本人也很震惊。

“够了。”萨根说。

“我说‘闭嘴’，”萨根答道，“你要是够聪明，就该好好听我说话，免得你我两方人民无谓受苦。权首，你不会向殖民联盟宣战，因为你已经向我们宣战了。你们、勒雷伊和奥宾。”

“狄拉克。”哈维替他报名。

伦琴点点头，站在轮床前，视线对准萨根，把来自耳朵和眼睛的音频和视频信号接进脑伴，充当麦克风和摄像头。

“这我明白，”雅列说，“我只是想知道她为什么似乎不太喜欢我。”

“接通了。”伦琴说。艾尼沙权首出现在雅列和运兵船全员的视野中。尽管看不懂艾尼沙人的表情，但很明显权首愤怒得都要燃烧了。

“看见了，”鲍林说，“但她并没有说啊。而且上了战场，她对你和对任何人都没有区别。”

“他妈的人类屎渣，”权首说（更确切地说是翻译器说，它没有逐字对译，而是表达出了文字背后的情绪），“给你们三十秒，把女儿还给我，否则我就向你们的所有行星宣战。我发誓要把它们化为灰烬。”

“我来。”雅列抢在别人开口前站起来，从萨根座位下的医疗包里取出注射器。他转身走到维尤特·瑟尔身前，无比仇恨这东西。脑伴把示意图叠加在视野上，告诉他从哪儿下针，要把长长的针头插进内脏多深，才释放针筒里的物质。

鲍林笑出了声。萨根瞪了她一眼。“抱歉。”鲍林在公共频道上说。

雅列恶狠狠地把针头插进维尤特·瑟尔的身体，冰冷的金属扎得维尤特·瑟尔拼命哭喊。雅列揿下注射器上的按钮，把一半的液体推进继承人两个尚未发育的生殖囊的一个之中。雅列拔出注射器，将针头扎进另外一个生殖囊，推空了针筒。纳米机器人覆盖了生殖囊的内壁，自行燃烧，烧死组织，生殖囊的主人不可逆转地丧失了生殖能力。

“呃，这个嘛，”雅列说，“民心所向而已。”

维尤特·瑟尔因为困惑和疼痛而哀嚎。

“又来了，”雅列一边听简报，一边在私人频道上向鲍林发送道，“你也看见了吧？她其实想说‘不行’的。”

“闭嘴。”萨根说，腰带上的扬声器吐出翻译。

萨根似乎想反对，但一转念又算了。“好的。”她说，然后继续简述情况。

线路另外一头传来许多响亮的咔哒声，权首王庭震惊得无以复加。难以想象，居然有人敢这么和权首说话。

“不，”雅列说，“我去。”

“好好努力，”鲍林说，“谢谢你志愿加入。”

“接通权首了，”伦琴说，“音频视频都有。”

“我努力。”雅列说。

“接进公共频道，”萨根说，“阿历克斯，你到轮床边当镜头。”

“她似乎对任何人都不太喜欢，”鲍林说，“别疑神疑鬼了。总而言之，我很喜欢你，除了你疑神疑鬼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