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永远不要离开我(第1 / 6页)
我们细细一听,确实有马蹄声沿着河边的小路传来,速度很快。本往灌木丛里缩了缩。我们也和他一起藏进了灌木丛,但是那人骑马的速度特别快,显然对我们毫无兴趣。很快我们就听到他从旁边的路“嗒嗒”地经过,上了桥,然后直奔卡波尔丘陵而去。马蹄先是咚咚踏在木板上,然后是在土路上,最后这马蹄声彻底消失在扩音器播放的音乐中。
但是他的声流中还有别的东西,某种欲说还休的东西。
我还讲了斯帕克人的事。
“本,你想说什么?”
我将自己的声流向他敞开,从头到尾地交代了一番——鳄鱼袭击阿隆,沼泽地里的追逐,薇奥拉的飞船,镇长骑在马背上追赶我们,炸桥,希尔迪和塔姆,法布兰奇和那里发生的事,岔路口的选择,威尔夫和歌唱“此地”的奇物,小普伦提斯先生,薇奥拉救了我。
他长舒一口气。“是时候了,陶德,”他说,“是时候告诉你真相了。”
我抬头看他,他直视着我,眼睛比以往都蓝。
“陶德,”他又叫了我一声,“看着我。”
“陶德,我们都会犯错误,无一例外。”
我还是盯着地上。
“我杀了他。”说完我咽了口唾沫,“我杀了他。应该是‘他’。”
本再次紧紧盯着我,他一如既往温柔地读着我的声流,说道:“陶德,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薇奥拉从我们身后疾步赶来,传来树枝折断的声音。
“我确实病了。”我说话时,愧疚感就像一只慢蛙,占据了我的全部声流。
“路上有马赶来。”她气喘吁吁地说。
他笑了,脸上依然挂着伤感。“你说得对,”他说,“你不是一个人,对吧?”他再次看看我们四周的情况,从树叶间眺望河对面斯诺医生的房子,“之前你病了?”他问,“昨天早晨我听见你的声流沿河飘过来,但是你似乎正处于昏睡的状态,还有点发烧。我就是从那时候起在这里等你的。我担心会发生什么特别糟糕的事。”
“陶德。”他说。
“你只是做了你当时认为应该做的。你当时选择了自己认为最佳的应对方案。”
我不敢看本。
“这就能成为我的借口吗?”
讲了我对他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