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永远不要离开我（第3 / 6页）

他摇摇头：“那你觉得是什么让你一直走下去的？是什么让你逃到现在的？”

“我们不知道，”我说出了实话，“我们从来都不知道。”

但是本没有动。“你能不能帮我们放个哨？”他问薇奥拉，“你要是看到什么人，任何人过来都跟我们说一声。不管这人是从聚居地还是那条路上来的。”

薇奥拉发出一个微弱的声音，肩膀陡然垂了下去。“是啊，”她说，“我们确实没法知道。”

“来，”我说着便架起他的一条胳膊，想把他拉起来，往桥上走，“我们可以给你找点东西吃。这边有个医生……”

“可是还有希望啊，”本说，“你们还有希望啊。”

“你确定那里安全吗？你确定吗？”

“我也知道这件事，追捕我的还有阿隆。但是现在你来了，我们可以……”

本抬起双手，让我们打住。“我不知道，”他说，“我有20年没去那儿了。”

“有一支军队冲你来了。”

薇奥拉一下子站直了身子。

“挺好。”本说，他的声流变得温暖而伤感，“挺好。”

我俩都看着他。这世界上一定有个词能形容我们当时的行为，但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词儿。我们看着他，就好像他说的是外语，就好像他说自己要移民到月亮上去，就好像他告诉我们过去的经历只不过是一场噩梦，而他带着糖，可以发给所有人吃。

“我俩互相照顾。”

“本，哪有什么希望啊？”我说。

“一路上是你照顾陶德的？”

“本，我知道。”我说，“可你为什么要……？”

“20年？”她说，“20年？”她抬高了嗓门，“那我们怎么知道到了那儿会怎么样？要是那个地方已经不复存在了呢？”

“事态升级了。”本对我说道，声音低沉，非常严肃，“你必须去一个叫港湾市的地方，尽快去。”

我用手搓搓脸。麦奇在的时候，我并没有想过，但是它走了，我感到一片空虚，也终于意识到，其实我们从来不想知道薇奥拉的问题的答案。

薇奥拉点点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出灌木丛，回到了小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