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军队（第2 / 5页）

如果这是真的，那就意味着另一件事也是真的，不是吗？

“走右边的路。”我决定了，“右边的路，也许就是正确的路。”

好人，了不起的人，他俩都是，就连基里安也是。

我们跑上右边的路，麦奇跟在我们脚边儿。面前是苍茫的夜色和灰扑扑的土路，身后是一支军队和一场灾难。就这样，我和薇奥拉肩并肩一起出发了。

这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他们当然不会在这支杀人犯的队伍里。哪怕普伦提斯镇剩下的所有人都在，他们当然也不会在。他们不会参与的，永远不会，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参与。

我放下望远镜，低头瞧着地上，用袖子擦了擦眼睛，然后转身把望远镜还给薇奥拉，说道：“我们走吧。”

我们听到砰的一声，惊得跳了起来。一团蘑菇形的黑烟在法布兰奇镇上空腾起，我工作了一整天的那间谷仓起火了。

我希望他们拼尽了全力。

倘若选了左边的路，也许我们的故事就会完全不同；也许后来我们遭遇的那些坏事情就不会发生；也许左边岔路尽头等待着我们的是幸福，是一个温暖的地方，爱我们的人都住在那里，没有声流，也没有寂静，只有充足的食物；那里的人都不会死，谁都不会死，永远不会死。

好坏相依，好事儿后头往往都跟着坏事儿。

我们一直跑，一直跑，跑不动就快步走，等喘匀了气儿就又接着跑。法布兰奇的动静被我们抛在身后，很快就消失了；我们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我的声流和麦奇的叫声。如果这儿有夜间奇物出没，我们一定会把它们吓跑。

本和基里安不在。

这可能是件好事。

他们不在。

“下一处聚居区叫什么名字？”走走跑跑，半个小时过去了，我累得气喘吁吁，“弗朗西亚说了吗？”

也许。

教训来了——

但是我怀疑根本不存在这样的“也许”。

如果他们不在这儿，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我可不是一个幸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