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兄弟（第5 / 6页）

她看着希尔迪和塔姆，他俩什么都没说。塔姆的声流发出明亮的光芒，显得分外好奇。我无法从希尔迪身上读到任何信息。但是不知怎的，我有种感觉，她知道这事，可我不知道；薇奥拉什么都告诉她了，就是没告诉我。就算是因为我从来没问起，薇奥拉才没说，我仍感觉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

“陶德。”我说。

我抬头望向天空。

尽管就像其他一切一样，太晚了，但我总算明白了。

“那你怎么没感染声流病毒？”我问，问题终于不再在脑子里转悠，而是从嘴里冲了出来。我的心突然悬起来，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喉头也一阵紧似一阵，声流变成了充满希望的白色。

“你是个移民。”我说，“你是新来的移民。”

“一点也不过分，陶德小子。”希尔迪温和地说。

她避过我的目光，耸了耸肩膀。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我问薇奥拉。

“不过，现在，”希尔迪说，“有人说港湾市有治病的法子。”

她低头看着地面，躲避着我的眼神。

“你要是可以不再说出我的想法，那才真是老天保佑呢。”塔姆笑着回应，爱意嗡嗡地响彻声流。“没有，小子，”他对我说，“据我所知，目前没有办法。”

“你不会是……”我刚张口说话，但马上闭了嘴。

真希望这个世界还是老样子。这个要求很过分吗？

“但是你那艘坠毁的飞船，”我说，“太小了，不可能是移民飞船。”

我们走到她们身边，但我还是不知道说什么。我看看希尔迪，又看看薇奥拉，然后看看塔姆，接着又看了一圈。

“那只是一艘侦察机。我的母船是‘开拓7号’。”

“见到你很高兴，陶德！”他伸出一条胳膊，揽住我的肩膀，差不多是拖着我沿小径往前走去。我一路踉跄，几乎失去平衡，由着他将我往希尔迪和薇奥拉身边拽。他边走边唠叨：“我们这儿都好长时间没客人来吃晚餐了。我们的小屋简陋，你可别见怪。都八九年没有旅行者经过这儿了。欢迎你！欢迎你俩！”

“你要是能治病那真是老天保佑了。”希尔迪笑着说。

我明白了。

“要是我能治病，”塔姆依然用近乎喊叫的音量说，“你觉得我还会任凭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从自己脑子里往外冒吗？”

当然是这样了，我明白了。

“你们能治病？”我说，几乎喊破了音，“这病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