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奥拉（第2 / 5页）

我发现这是真的，然后睁开了眼睛。就算你不盼着，时间也还是照样往前走。

“我们是定居者。”我说。她抬头看我，但是依然抱着双膝，不过至少没有摇晃。“我们是定居者。”我继续说，“为了寻找新世界，大约20年前，我们在这里降落。但是这里有原住民，斯帕克人。他们……不喜欢我们。”我把普伦提斯镇的每个男孩都知道的事——就连最蠢的农场男孩都一清二楚的这段历史给她讲了一遍，“人们努力和斯帕克人和平相处，但是他们不愿意。于是战争开始了。”

还有29天我就成年了。

我皱起眉头：“我的脸怎么了？”

“斯帕克人的房子。”我说。但是她似乎没听到。

“你的脸。”她说。

她看着我。“然后你就来了。”她又看看麦奇，“你和你那能说话的狗就来了。”

“怎么了？”我说。

“阿隆。”麦奇叫道。女孩儿脸上抽了一下。

说到这儿，她就不说了。

“阿隆。”我说。

“那是你的妈妈和爸爸吗？”稍后我问。

“是之前那个人干的。”她说，“那个人叫……”她停住了。

“麦奇！”麦奇大叫。

结果我发现她也在看我。

她脸色苍白，和我再次四目相对。我发现她的眼眶变得湿润了。“这是什么地方？”她问，声音有点哑，“为什么动物都会说话？为什么你嘴都没动我就能听见你的声音？为什么我听到好多你的声音，一层压一层，就好像有900万个你同时说话一样？为什么我望着你的时候总能看见其他画面？为什么我能看见那个男人……”

我又咬了一口肉干。“我以前从来没听过薇奥拉这个名字。”过了一会儿我这样说，但是眼睛始终盯着地面，盯着手里的肉干。她什么也没说，我终于忍不住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她的声音消失了。她蜷起腿，将双膝抱在胸前。我感觉我得赶快说点什么，不然她又要开始前后摇晃了。

她抬头望向天空，空旷的蓝天上只有几朵骨头形状的云。“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她说，“那个男人来了。”

我脸红了：“是啊，鼻青脸肿。”

“阿隆。”

她攥紧双拳，装模作样地往自己脸上招呼了几下。

“特别奇怪，他来了之后先是一通大喊大叫，然后就离开了。后来我想逃开，”她双臂交叉抱在胸前，“不让他找到我，可我却一直在兜圈儿。不管我藏到哪儿，他都能找到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直到后来，我找到了那茅草房一样的建筑，才躲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