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下游(第1 / 4页)
“他们是骑马来的。”
“很好,”斯诺医生说着便将那东西放在另一侧胸口上,“再来一次。”于是我又深呼吸了一次,发现自己的肺部可以完全扩张。
“我们也有马。”
我什么都没说,但深吸了一口气。
“你们去哪儿都是安全的。”斯诺医生在我身后说,然后从床边叠好的干净衣物中拿出我的一条裤子递给我,“我们曾经就在战争的前线,所以知道该如何保护自己。”
“我去外面等。”她说完就出去了。
“当时是斯帕克人,”我转身背对着薇奥拉,将两条腿伸进裤子里,“这回是人类,一千人呢!”
我看看他,又看看薇奥拉。
“我倒是听说了这个流言。”斯诺医生说,“不过你说的人数不太可能。”
“这是第五天的早晨。”
“我来这儿多久了?”
“五天了?”我说。还没等他说“是”,我就把被子掀到了一边,下了床。“我们得赶快离开这儿。”我说。虽然脚下还有点不稳,但我还是站住了。
“她一直不肯离开你半步,”他说,并没有理会我的抗议,趁我呼吸时检查了我身上好几个地方,“就连睡觉的时候也要守着你。”
门口的薇奥拉探过身子说:“我跟他们说了好久了。”
“好久没听说过斯帕克人袭击人类的事了。”他说。我没答话,只是继续深呼吸。“很好,陶德。”医生说,“脱下你的衬衫,好吗?”
“人数到底有多少我也不清楚,”我说,“但他们人人都有枪。”
“是啊。”我说。
“我们也有枪。”
“你本来病得很重,”他说,“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把你抢救回来,直到昨天我们才再次听到你的声流。”他直视着我,“我很长时间都没见过人得这种病了。”
我缩了一下身子:“好冰。”
“你们在这儿是安全的。”斯诺医生说。
“缝了几针。”斯诺边说边绕到我身后。他用那东西贴在我的背上。
“你这话我们听过很多次了。”我说。我向薇奥拉望去,寻求她的支持,但她只是勉强地挤出一个微笑。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只穿着一双到处是窟窿的袜子和一件破破烂烂、无遮无挡的内裤。我高呼一声,赶紧把双手挡在下面的关键部位上。
我伸手从背后将衬衫从脑袋顶上脱下,发现肩胛骨之间已经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