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第2 / 6页）

“薇奥拉——”

“那是因为你举着猎刀追杀他！”现在我能看见她的脸了。她瞪圆了眼睛，眼神十分空洞，就像她坐在石头上前后摇晃时一样。

我向他走了一步，他想爬开，但是我抓住他长长的白色脚踝，把他从石头上拖回到地上。他发出可怕的恸哭声，而我已经准备拿起猎刀砍下去了。

“他们杀死了新世界的所有人。”我说。

我的声流势不可当。

她疯狂地摇着头：“蠢货！你这个蠢货简直他妈的蠢透了！”

“他会杀了我们。”最后我对着地面说。

他伸手用指尖去够他的长矛——

薇奥拉什么也没说。

我转过手肘，用另一只手推开她，转身朝向斯帕克佬，他正在地上艰难爬行——

“他会杀了我们。”我又说了一遍。

“他就应该怕我！”我大声反驳。

她竟然说了脏话。

“别打了！”薇奥拉尖叫，“你看不出他有多害怕吗？”

“我们有多少次发现别人告诉我们的事情不是真的？”她一边说一边后退，离我越来越远。她的脸开始变得扭曲，“这种事发生了多少次？”

他手忙脚乱地从我身上爬开，我一拳打在他脑袋的一侧。他太轻了，立刻被我的拳头打翻在一堆石头上。他扭身抬头看我，嘴里发出咝咝的声响，声流中透着恐惧和慌张。

“求你了，陶德！”她也大叫，拼命拉拽我的胳膊，“别这样，求你了！”

“他吓坏了。”薇奥拉破了音，喉咙嘶哑，“连我都看得出他有多害怕。”

“松开我！”我大叫。

“他刚才要去拿长矛。”我说着抬起头。

薇奥拉一定是把麦奇放在了什么地方，因为她拽住我的一条胳膊拼命往后拉，想阻止我砍那个斯帕克佬。我用全身的力量想把她甩脱，但她牢牢拽着我，我们跌跌撞撞地扑向斯帕克佬，他匍匐在石头上，双手挡着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