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园相遇（第1 / 5页）

“当然不是。”希尔迪说，“我们和路前头其他聚居区的人交换食物。”

“没什么，陶德小子。”希尔迪说，“普伦提斯镇有段令人伤心的往事。”

我的声流明显流露出讶异之情，薇奥拉忍不住笑了几声。

“怎么回事？”我说。

两个女人提着满篮子的水果，从我们面前经过。“这是什么水果？”薇奥拉问。

“他俩都无辜得跟小羊羔似的，马修小子。”希尔迪说。

“冠松果。”希尔迪说，“甜如蜜糖，富含维生素。”

我转了两下手中的猎刀，然后把它放到了背包后面。马修又瞪了我一眼，但是这回他真的开始往后退了。也不知道希尔迪究竟是什么人，他竟然如此听她的话。

“从来没听说过。”我说。

“你是这里管事儿的吗？还是有别的身份？”我问。

我和薇奥拉注视人们回到各自的岗位上：有的继续回到树上摘果子，有的继续把果子往篮子里装，有的继续做别的活儿。有些人依然在看我们，但大多数人都回去工作了。

“我有别的身份，陶德小子。快跟我来，你还没好好逛过这里呢。”

“快忙你们的去吧，”希尔迪转着身子对周围的一圈人说，“以后有时间再和新来的人打招呼。”

“他刚才说的是什么规矩？”

“行了，先别说了。”希尔迪说，“这孩子不是你的敌人。”她看看我，睁大了眼睛，“而且，出于这个原因，他要把猎刀收起来了。”

“是啊，”希尔迪说，“你怎么可能听说过？”

马修抬起头。“小子，你一点儿都不知道吗？”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我发现这片聚居区的果树特别多，但果园里的工人不超过五十个。“你们在这儿就只吃这个？”

“塔姆也是这么说的。”我说，“好像只有我不知道。”

其余的人都盯着我们。

“小子，说来话长了。”她说，“过会儿我再告诉你。”

然后，他转过身，大步流星地走进果园，再也没回头。

我们脚下的路十分宽敞，可供人畜车马通行，但我在路上只见到了行人。这条路形成一道弧线，向下延伸，穿过这座小山谷，山坡上分布着几座果园。

“这年头，谁都不无辜。”马修酸酸地说，喷出鼻息，把最后一点泫然欲泣的感觉也喷了出去。他再次举起砍刀：“谁都不无辜。”